“手无兵权,空有太子之位,换做谁人都心急。”鹿傅然撂了笔,面无表情将字画拿了起来,“如今天下局势不稳,内忧外患不断,朕……真的不想走到最后一步。”
笔墨未干的字画被撕毁丢弃在案桌上,林诏只觉得心酸。
“你要亲征?你疯了吗?”柏玉清拽住鹿望胳膊,不可置信的质问道:“好不容易坐上储君之位,那沙场是何其凶险,偌大的南洲难道找不到能领兵之人?!”
鹿望扯开她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母妃懂什么?兵权三分,没有一份落在我的手中,唯有亲征,才可能手握兵权,得父皇器重!”
“怪我!怪我!怪我娘家没有依仗,让你当了太子都不得安心!”
柏玉清说着就要哭起来,鹿望不耐说道:“朝中大臣如今对鹿拓口诛笔伐,而父皇却态度不明,若不是他私自调兵,这储君之位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只有做出一番事业,稳固军心,父皇才会信任我,交于兵权。”
“你说的对,没有兵权就算是储君也没有任何好处。”柏玉清幡然醒悟,但还是忧心忡忡,千叮铃万嘱咐,“望儿,在这深宫之中,母妃唯有你可依仗,你去了战场千万要小心谨慎,勿要受伤才好!”
“母妃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鹿望拍了拍她的手,带着人马从京城出发。
迎阳宫内,用完午膳,鹿意安又坐在凉亭发呆,婢女们也落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