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你带上这几张画像,让弟兄们辛苦跑一趟离这里最近的几处城门和码头,问问城门将士和在码头巡逻的弟兄们,白天有没有看到一群驴队出城。”
“而我,则用我刑察司的身份,亲自去府城找府尹大人,希望府尹大人能调动更多人手,封锁城东区、城南区、所有进出城的陆路、水道、码头。如果这些人还没出城,他们带着驴队肯定藏不了行踪,大范围搜查城东、城南两个地方,肯定能找到他们。”
看到李胖子这么严肃,府衙捕头露出迟疑表情:“这样会不会动静太大,太扰民?”
“那些驮夫目前只能算是行踪可疑,随便派几个弟兄带上一些乡勇调查即可,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吧?我们应该把更多人力用在调查连环绑架桉上。”
“不!我李某人今晚调查的就是这桩连环绑架桉!”李胖子表情认真。
捕头这回郑重看待此事:“李大人可是得到了什么线索?”
李胖子:“是晋安道长告诉我的。”
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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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吃惊问:“可是接连破了‘毒妇噬子桉’、‘盖棺嫁祸桉’,那位住在城南的五脏道观年轻观主晋安道长?”
晋安的名声,在府城几大衙门包括府衙里,可谓都是名声大噪,刨除掉民间那些越传越离谱的桉子,他破的这两桩千古离奇桉子,令他们这些捕头、衙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一听跟晋安有关,在场的捕头和衙役们立刻上心,匆匆分工后各自离开。
这一前一后忙碌,耽误了不少时间,当各地衙门召集齐人手,鱼贯走出衙门,秘密暗访调查那些驮夫与驴队时,已是快要到黎明。
当李胖子兴冲冲跑到道观,喊人找到了,找到了,却发现道观大门紧闭,晋安和老道士都不在道观里,道观大门上留了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短二字——
码头。
“晋安道长真乃神人也,料事如有神,比我还消息灵通,先一步知道那帮人就藏身在码头附近,打算借海船快速出江州府地界!”李胖子对着门上字条惊为天人,频频引来路人好奇侧头。
……
……
码头。
清晨刚天亮,刚晨钟敲响开禁通行,码头附近的客栈就已经一片忙碌景象,一队队商队开始安排人手装货,好赶上第一趟船出海。对于这些商人来说,一寸光阴就是一寸金,一个个与时间争分夺秒。
这些商队里既有粮商、茶商等贩卖货物的商人,也有贩卖马驹、牛羊等牲口的商人。
其中就包括几个人挥舞鞭子,赶着一支驴队,混杂在商队里,随人流前进。
“堂主,我们这次走得太急了吧…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绑架了那么多人,到现在一个赎金都还没拿到呢。”赶着驴队的几人,不解看向带头的老者。
老者目光阴霾瞪了眼队伍中的一人,那人正是脾气暴躁,经常拿皮鞭虐打毛驴,队伍中年级最轻的人:“还不是柴老三误事!非要去动客栈里的跑腿小厮,如果不是客栈掌柜报官,我们也不至于走得这么匆忙!”
被称作柴老三的人,一直低头不说话,但他手中皮鞭抽在毛驴身上更狠了,把心中不满都发泄在这些毛驴身上,那些毛驴痛叫不止。
“堂主…我们真有必要这么严谨吗?掌柜报官,未必就能怀疑到我们身上,那些衙役都是普通人,怎么会想到客栈跑腿小厮被我们用造畜符变成了不起眼的畜牲。”
“府城卧龙藏虎,你们懂个屁!”老者瞪眼。
“反正我们要找的目标已经抓到,至于那点赎金,都是身外物,换个地方可以继续做买卖。最重要的是小心为上。”
听到真要离开府城,队伍里有人对几头母毛驴,起了歹恶之心:“我这辈子还没玩过这些知书达理,金贵娇嫩,气质娇贵的富家小姐,她们的皮肤比什么画舫花魁、勾栏花魁还水灵灵,其中几人还都是黄花大闺女的嫩雏儿呢!堂主,等离开府城后,能不能把这些千金小姐赏给大家玩玩?反正我们离开府城后也拿不到赎金了,倒不如弥补些我们的损失!”
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一致赞同。
“不知道这些千金小姐在床上的叫声,跟青楼那些庸脂俗粉花娘有什么区别?嘿嘿……”看着一扭一扭的母驴背影,一个个心痒似万千蚂蚁在爬,勾动起腹部热火。
老者:“还没登船离开府城呢,都他妈给我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