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龙坐在沙发上,良久未动,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
他终是忍不住,对田雨岚提出了质疑:“岚岚,你对俪俪的敌意,是否过于深重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我自认为这些年对你也算尽心,你却如此回报我?”
田雨岚的脸色微变,瞬间收敛了先前的得意,转而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南叔,您这话从何说起?这真的与我无关,是南俪自己疏忽了。”
“别装了!”南建龙冷笑一声,眼神锐利,“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你那点心思我岂能不知?实话告诉你,南俪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无法与她相提并论。我给她钱,是理所当然,就算将来这房子,也是她的,你田雨岚休想染指分毫。”
蔡菊英见女儿被指责,立刻站了出来,护女心切:“你怎能这样对岚岚说话?她今天来,也是为了替我出气。”
“出气?”南建龙眉头紧锁,“你私下给钱南俪,难道就不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吗?”
“商量当然可以。”南建龙反驳道,“但利用政策变动去算计南俪,就过了。我一直以为你心地善良,能接纳俪俪一家,没想到你也如此狭隘、物质。”
田雨岚一听自己母亲被指责为恶毒,顿时怒火中烧:“我妈恶毒?她十几年如一日地照顾你,却换来这样的评价?她每次见南俪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对她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你居然说她恶毒?”
“你生病的时候,是我和我妈不眠不休地照顾你,那时候南俪在哪里?你却说我们忘恩负义?”田雨岚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南叔,我感激你将我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但十几年的辛劳付出,也该有个了断了吧。你与我妈相伴多年,你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将她视为妻子?”
“妻子?”南建龙怒极反笑,“若是妻子,就该懂得体谅我。南俪现在处境艰难,我帮她一把有何不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继母应有的宽容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