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醒,坐直身体看向四周,殿内死寂一片,没有那熟悉的鼾声,月光下眸子里满是阴鹜,怨念,永远也无法化开。
封夙就那么坐着看月光,一直到天色大亮,这一夜才算熬过去,声音有些沙哑:“呵,又熬过一夜了。”
转眼两三日过去,云鱼都没回来,封夙也接连失眠,性情越发暴虐,努力克制嗜血的冲动,直到看到那个身影,抱着个坛子回来。
封夙心底的嗜血,才慢慢消散了些。
云鱼抱着坛子,笑得灿烂:“封夙你看这个,我做好了腌竹笋,味道可好了,午膳你尝尝看。”
走进了些,才发现对方有些憔悴,眼底也是青黑一片,将坛子放好,凑近了些,伸手捧住他的脸凑近,两人挨得很近。
封夙瞳孔下意识一缩,瞬间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
云鱼不解道:“诶,我怎么觉得你憔悴了,是不是失眠没睡好,之前不是好好得嘛,封夙你是怎么了?”
“是朝堂有事,还是什么事,哎,当皇帝就是累人,每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的,劳碌命一个。”
“……没什么,就是没睡好头疼。”
封夙神色平静说着,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声音放缓,带着几分不知名的委屈。
云鱼积极道:“那我帮你按摩,我跟你说,我最会按头了,保证你舒舒服服睡觉,绝对不会失眠哦。”
“真得嘛,那辛苦小鱼儿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我在这里能过得舒坦,都是因为封夙你,哪个质子不受气,能有我这么快活的。”
封夙靠在软榻上,微微合眼:“应该的,在大乾你对我也好,我当你是兄弟,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还有一件事,你父皇寄信来了,你要看看嘛。”
云鱼伸手按在他头上,闻言不在意道:“没事,你帮我拆开读一下,估摸着也就是一些废话,我父皇不是啥正经人。”
乾帝:”……??”
封夙闻言忍不住笑,睁开眼将信拆开,慢慢读了起来,读完后,云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吧,我就知道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