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余白推开,看着床上的人,眼底带着复杂:“殿下,他们此举是为何,您来大乾十年了,以往也没见他们管过,如今居然这般好心,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嗯,当然不可能是好心,以往每年这个时候,东临的使臣都会来,今年也快了吧,再加上十年了呀,余白你难道忘了,几国之间十年之约嘛,孤……快要回去了。”
余白一怔,眼眶瞬间红了:“十年,居然都过了十年了,奴才一日日熬着,没想到真得熬出来了,只是使臣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折磨您嘛。”
“您的腿,本来到了大乾得到医治,就算不好也不至于这么严重,要不是他们每年,都折磨殿下的腿,又怎么会伤加伤,彻底落下残疾。”
“这次还来,不会是想回国前,彻底毁了殿下的腿吧。”
封夙靠在床上,虚弱一笑:“孤顶着太子的名头,对贵妃来说,那就是心头大患,可在大乾他们想动手,也不可能,只能每年折磨一次,最好孤病死在大乾。”
“这样他们就有理由,直接对大乾发难,孤的价值,才算是被彻底榨干,一箭双雕不是嘛,一来给她儿子除掉后患,二来,有了发兵借口。”
余白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殿下的腿,要是能请到太医,早就可以治好了,也不会变成这样,大乾也是不安好心的,他们对殿下太残忍了。”
“嗯,确实不安好心,可对比起来,大乾跟东临本就是对立,又怎么可能帮孤,冷眼旁观都算是好的,孤废了残了心生怨恨,回国后才会内斗,消耗东临国力。”
封夙嘴角微扬,露出浅淡的笑:“你看,最聪明的还是大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消耗东临国力,看着我们内斗。”
余白皱眉,眼神担忧:“殿下,那您回国后,真得要斗吗?”
“嗯,当然要斗,东临不管孤死活,那他们就要给孤陪葬,大乾顶多是冷眼旁观,可东临是肆意欺辱,谁欠孤的,孤心里一目了然。”
“这十年的苦,不能白扛,就算孤不斗不争,二弟也不会放过孤,皇家兄弟之间没有手足,只有最后的赢家,输就要死,赢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