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这才缓和了些,不愿再谈这些,乘机提起舜华之事,“左右照儿还小,什么事都不必急。但舜华如今已过了碧玉年华,今年八月份可就满十八岁了,臣妾想着,待钰哥儿一回京,就把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婚约挑个好时候,就定在七八月份,原先庆阳的公主府,就改给舜华做府邸,三郎看如何?”
齐越有些犹豫,“其实依朕觉得,钰哥儿虽有勇有谋,但他到底是罪臣陈怀瑾之子,朕若把公主嫁给他,倒显得朕倒地输了那罪臣一头,日后朕的外孙到底还得姓陈,怕是不妥。”
晏清禾一听,心中着急,也顾不上许多,建议道,“可他也是庆阳的孩子、陛下的外甥啊。陛下既心有芥蒂,不如就让钰哥儿随母姓,改做齐玄钰,日后咱们的外孙还是姓齐,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齐越犹豫道,“可他的家世,到底是配不上咱们舜华。”
是不是因为家世而反对,陛下你心知肚明……晏清禾按住心中不满,又拿出其他理由劝道,“庆阳在世前,就与臣妾常说,要将两个孩子许配在一块;庆阳临走前,也对臣妾千叮咛万嘱咐,这是她的心愿,亦是臣妾的心愿。何况,两个孩子之间也是情投意合,陛下难道忍心拆散他们两个吗?”
“虽是如此说,但口头之约,到底做不得数。庆阳心悦舜华,也不过是因舜华是公主罢了,若朕将朕的亲生公主下嫁给钰哥儿,庆阳在天之灵未必不会欣慰。”
“陛下……”
“难道朕的二公主,比不得舜华吗?”
齐越瞥了她一眼。
晏清禾无奈,心急如焚,但又不敢拿敬武太后来压他,只得暗暗怨愤道,“自古都是长姐先出嫁,若陛下连瑶瑶的婚事都想好了,那想必舜华的婚事,陛下也有主意了吧?”
说到底,你还是想将她送去联姻。
齐越闷了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昨日那瓦剌王的请旨,朕想了想,觉得他所言在理,舜华若嫁过去,那就是瓦剌的王后,日后还会成为瓦剌的王太后,岂不比嫁一个罪臣之子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