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一笑置之,只道,“妹妹既觉恩宠稀薄,那本宫就去替妹妹向陛下进言便是,只望妹妹不再做妒妇之语,守好一个贤妃该做之事。否则,空有‘婕妤之叹’,而无婕妤之德,岂不贻笑大方?”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谨记教诲。”惠婕妤眼睑一垂,只做顺承之意,并不多言。
众人寒暄片刻后散去,只见皇后独留了淑妃、穆妃二人继续闲谈。其余人出了凤仪宫,和贵人方幽幽道,
“还是淑妃和穆妃两位姐姐更讨皇后娘娘欢心,双双身居高位,又有协理六宫之权。依妹妹看啊,纵然血浓于水又如何?还不如去皇后娘娘身边阿谀谄媚来的巧。”
这话既是在讽刺翊穆二妃,又同时说给晏鸢听,虽未点名道姓,但众人心里一清二楚,一时间,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四周。
晏鸢一愣,不欲多言,只转身对敏妃道,“咱们走吧。”
谢姝点点头,随即挽着她的手,一行人扬长而去。
见江若华尴尬而羞愤地杵在原地,陶婉微微一笑,也挽起她的手,拉着她慢慢走着,
“到底是家世好,能有份跋扈的底气,妹妹又何必搭理她们?总有一日她们会想明白的——隔岸观火的人,迟早会引火烧身,毕竟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呐……”
“姐姐,我……”江若华平复下来,转而哀叹道,“我只是瞧不惯她们自恃清高的模样罢了,再者,若是这挑拨若真能起效,也是好的,若不能,于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左右日后宫里来了新人,形势更加复杂,如今能未雨绸缪一分,我便做一分,只要是为了孩子好,什么受人白眼我都认。”
“若华……”陶婉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动道,“人贵自重,别人如何想我们都不要紧,勾践还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呢……如今宫里要来新人,未必是坏事,蠢货多了,宫里才热闹呢。”
“那……皇后说的那个什么沈……令宜……她要是入宫了,来抢咱们的泽儿怎么办?”江若华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