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面含微笑,安慰道:
“无妨,子牙命应如此,天命难违。”
复召取清水一盏,执丹丸于手,捻其开,口轻轻撬开,药物顺其喉中。
时间荏苒,过了一刻钟,只听子牙一声悲鸣:“痛杀吾也!”
二目瞬睁,见武王、广成子皆立于榻前,目中皆有欣喜之色。
子牙情知自己受了重创,未及起身,便欲稽首致谢。
广成子轻声曰:“无妨,你宜调养,勿妄动。”
双目微微翘起,眉宇间流露出关切之神色,似有言未尽之语。
广成子遂转身前往芦篷,心中暗念燃灯之叮嘱,桌上自有法器在待,尔后将视线投往窗外,喃喃自语道:
“只盼子牙在此养息,免赵公明猖狂。”
既而,长风徐来,掠过芦篷,似乎这世间所有的喧嚣都暂时沉寂,只剩清风与道心相伴。
话说赵公明伤愈归来,特意前往道玄处见礼。
道玄见其来,心中暗喜,面色凝重,语气铿锵,叮嘱曰:
“师弟,今之大劫当头,切不可心慈手软,务须坚定自心,莫让他人所扰。”
赵公明立于一侧,神情恭谨,诚恳应道:
“师兄所言极是。
然则,如何借助阐教诸师弟之力,以期早日顺利完劫?”
道玄微微颔首,喉间流露出一丝欣慰之意,眉宇间隐约显露出决然之色,语气加重:
“正是如此。阐教之士,俱为道心所向,若能齐心协力,定能克服重重艰难,早日翻转乾坤。”
赵公明闻言,心中暗觉振奋,双目炯炯,意气风发地点头称是:
“弟子遵命,必将集齐道友,共襄壮举!”
道玄面露满意之色,点头示意,随即闭目调息,似乎在运起内功,稳固自身道心,心中默念道:
“唯有和谐共兴,方可化解劫难。”
话说赵公明次日上虎,提鞭出营,直抵篷下,坐定名要燃灯答话。
杨戬随即报于篷内,燃灯闻之,遂与众道友整齐列队而出。
见赵公明威风凛凛,眼中凶光闪烁,颇有非道者之气象,心中虽有警觉,面上却不露斯言,徐行至前,打稽首道:
“道兄请了!”
赵公明目光如电,神态肆意,缓缓应道
:“道兄,尔等欺吾教之甚,真乃无礼!你道吾见,我道尔知。
吾今修一言:混沌之时自古无年,各将妙道补真全。
彼时未有星河竞争,先有吾党后有天。
道兄,你为阐教玉虚门下之士,我则为截教门人,抑然皆为同门修道,共为教主。”
燃灯面色略显凝重,微微颔首,心中思量。
赵公明续言:“岂不知: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元来原是一家!”
声音宏亮,气势如虹,似欲震动四方,言辞间颇多理趣,既有情绪,亦蕴哲理。
燃灯微微皱眉,心中欲辩,而是见赵公明意气风发,难以反驳。
随即转身,手指天空,仰面叹道:
“道兄所言固亦有理,然教中律例,岂可轻言乎?”
赵公明面露怒色,心知燃灯言辞之是非,然神色间仍可掩之于淡然,回道:
“道兄,何不来共论其理?道理自有归属,行动自当有道。”
燃灯淡然应言:“赵道兄,当时佥押‘封神榜’,你可曾于碧游宫中踏足?”
赵公明闻之,面露不屑之色,傲然答道:“吾岂不知!”
燃灯目光微凝,语气稍重:
“你既明晓,然你师所言神中之姓名,三教内俱有弥封无影,死后见明。
尔师言得明明白白,然道兄今日至此,乃自昧己心,逆天行事,此实乃道兄自取之事。
吾等逢此劫数,吉凶未知,吾自天皇修成正果,至今难脱凡尘。”
赵公明心火上涌,双目如炬,捋须问道:
“道兄,我无束无拘,何以却要强争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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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稳重回应:“你且听我道来:
盘古修来不计年,阴阳二气在先天。
煞中生气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团。
玉液丹成真道士,六根清净产胎仙。
扭天拗地心难正,徒费工夫落堑渊!”
赵公明怒火中烧,应声道:“难道吾不如你?
且听我道来:能使须弥翻转过,又将日月逆周旋。
后天地生吾后,何有玄门道德仙!”
话语未了,黄龙真人乘鹤而至,威风凛凛,怒喝道:
“赵公明,今日至此,乃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岂不应在此处尽绝!”
赵公明怒火冲天,举鞭向前,欲与之抗衡。
真人见状,立时抽剑迎敌,气势如虹,剑光闪烁。
两者交锋,鞭剑相接,声势如雷,气氛紧张,星光仿佛黯然失色,周围道友皆屏息凝视。
未及数合,赵公明怒形于色,祭起缚龙索,直取黄龙真人。
真人见此,心知不妙,欲避其锋芒,然已为赵公明平空拿去,犹如瞬息之间,天地昏暗,万物静默,唯余浮云荡漾,似乎在叹息这场无谓的争斗。
此际,燃灯沉吟不语,心中惋惜,眼中透出一缕忧虑,惧此纷争带来的不可预知之灾难,思绪纷扰,如一叶孤舟,漂荡于无边波涛之中。
赤精子见黄龙真人已被捉,顾不得他法,急声高喊:
“赵公明,尔少得无礼!请听我道来:
会得阳仙物外玄,了然得意自忘筌。应知物外长生路,自有逍遥不老仙。
铅与汞,产于先天,颠倒日月配坤乾。
明明指出无生妙,无奈凡心不自捐。”
赵公明见赤精子言辞犀利,心中不悦,冷眼相望。
赤精子立时执剑而上,剑光闪烁,气势如虹,以剑势欲取公明。
赵公明面色沉凝,轻声道:“尔乃何人,敢于我前放肆!”
随即舞动鞭法,气分九霄。
双方势均力敌,来往交手,围绕此处,激烈对峙,短短之间,已交手三五合。
赵公明忽然心生一计,逐渐倒退,随手取出一物,名曰定海珠。
珠形小巧,光彩夺目,乃为二十四颗,珠内尽显五色毫光,似星辰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