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邦找准机会,拿起诡异的头颅,对着扑咬过来的石膏泥团就是一扔,
头颅正中那白团,可是却像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石膏将头颅慢慢地包围直至全部吞并,
然后像找到主心骨一样,慢慢那滑稽崩塌的眼睛鼻子嘴巴慢慢成型起来。
一会儿又变成了那种是被高高摆在展览上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紧接着一切就沉浸下来了,
乱飞的石膏像犹如听到指令一般,慢慢回到了它们原本的位置,
又重新变成一动不动了。
王邦开心的表情在脸上都像能榨出汁来了。
喜气洋洋地开心自己终于能展示到自己的实力。
他也确实是做对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但好歹也给三人争取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坐到教室的一个角落,将背部留给墙壁,三人做得松散但不疏远。
而刑漠和宋云喜会靠得稍微近一点。
王邦已经很习惯了。
“我们一个守,两人休息的排班进行休整吧。”宋云喜说。
其实两人守,一人休息的安排会更安全,但是现在距离天亮不远了。
天亮估摸白净就要过来,
还是得先抓紧机会恢复体力是大事。
王邦提议先守,让宋云喜和刑漠先休息。
大家没有异议。
接近天亮的时候,轮到宋云喜值守。但刑漠没有睡意,也陪着宋云喜靠坐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王邦靠在一旁睡得沉沉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厚道也有能力,所以一颗心很是放心。
见王邦呼呼大睡,
宋云喜望着这满室的黑暗只留一小盏自己放在身旁的小夜灯,
耳听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又瞅了瞅坐在身边的刑漠,
不由地开口了。
“刑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宋云喜问得奇怪,其实本意是想知道他恢复记忆了没?但看着他现下纯真的眼眸,那是充满年轻的生气勃勃的高中生才有的神情。
“明德中学是我读书的高中啊,我回学校上课有什么不对?”饶是刑漠觉得她问得奇怪,还是回答了他,但是他眼中的揶揄的神情却不似作假。
可宋云喜此刻却没心情去抗议他的揶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