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京桐感觉到寒冷。
这股冷意带着尖利的刻面,势要挤进她所有的骨缝之间,刮过她的脏器,将她冻成一尊无声无息的雕像。
常京桐痛苦地在阴郁的梦境里挣扎,在这一声声的呼唤拉扯中猛地醒来。
“叩叩叩。”
常京桐双眼满是血丝,目光警惕地扫过昏暗房间的每个角落。
没人。
“叩叩叩。”
敲门声颇有节奏地传入房间。
常京桐茫然地坐了片刻,才挪动着生锈似的身子起了身。
通往大门的路径从没有这么漫长过。
常京桐抹了一把脸,感到了熬夜加班到凌晨的疲惫,可外头的日光早已消失,她至少已经睡了几个小时才对。
“叩叩叩。”
敲门声充满了坚持。
常京桐走到了门边,凑到猫眼往外看。
她很快缩回了原位,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迷惑不解。
常京桐什么都没看见。
“叩叩叩。”
常京桐生锈的大脑勉强转动了一下,推测可能出现在外头的人物。
因为工作的繁忙,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认识的朋友联系了,性子里自带的些许孤僻让她享受这样平静的日子,更不可能约人到她家里来找她。
会是那场车祸找过来的警察吗?
“叩叩叩。”
常京桐太阳穴在这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中刺痛起来。
她想了想,又看了一次猫眼,这才犹豫不决地问道:“谁?”
常京桐一开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嘶哑,几乎听不出她原本的嗓音。
外头安静下来,常京桐站了片刻,转身去厨房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