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孙宝裕凌晨被叫起,憋了一肚子气,话里满是愤怒和不满。
保安队的副队长正是先前阻止常京桐进屋子的男人,他连忙上前一步,将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遍。
“哈?”孙宝裕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特么在开玩笑吧?”
他爹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眼高于顶的变态一枚,他恨不得他爹死,却又不得不仰仗他的庇护,这一生都没见过他爹低声下气的模样,现在听到他爹磕头哀求一个小孩子,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合理,保安队负责他爹的安全,还帮忙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估计也没有这份功夫来逗弄他。
孙宝裕当即沉下脸来:“报警了吗?”
副队长面露难色:“这事,报警合算吗?”
孙伟安背地里勾结的政要商贾不少,但到底是做的不见光的买卖,警察不来找都是万幸的,哪里还轮到他们找警察的一天。
可孙宝裕听到这话却是满脸不忿:“不然呢?要是那女的一个不爽把他砍了,你们难道要动手砍回去吗?到时候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副队长眼神复杂地看了孙宝裕一眼。
看来雇主的儿子被保护得挺好的,竟然觉得他们的买卖没涉及人命吗?
他想解释,但孙宝裕已经一脸不满,话里带脏,他也不想在这个关头和雇主的儿子闹矛盾,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雇主在前头顶着,回头孙伟安要是有所不满,那也是他儿子背锅。
想到这里,副队长便听话地报了警,再由着孙宝裕带着人往警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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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京桐开着车带着人往A市的方向驶去,副驾驶座上的孙伟安全程不敢吭声,车内一时只有导航发出的提示音。
常京桐顺着后视镜看到了后方跟过来的车辆,她语气平稳地问了孙伟安一句:“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