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京桐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看来原主的意识还在不断地对她施加影响,只是不知道这影响会持续多久。
家位于A区中心的某个角落,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有了房屋原始的模样罢了,至少不需要去流浪街头,抢劫和打斗也会少些。
那房屋的形状和坐落的位置全然没有一点规划,像是地面长出来的瘤子似的,东一块西一块。
常京桐绕过又一个坍了大块的铁皮屋,便能见到‘家’了。
她扶着屋子侧边直上直下的梯子往上爬,将那门形状的方块从下头一拉一扯,上头便露出可供一人躺着进入的缝隙。
常京桐拉住上头垂落的铁链,几下便像猴子般往上爬了一截,挺着身子从那条缝隙里滋溜了进去。
这一串动作常京桐做得得心应手,落地时几乎听不见声响。
屋子里黑黢黢的,常京桐摸黑往记忆中的厕所绕了过去,厕所的门敞开着,在感应到人的靠近后猛地亮了灯,那灯闪了闪,停住不动了。
常京桐往外头扫了一眼,厕所外头是空荡荡的客厅,地上只遗留着一层薄灰和零碎的垃圾,能卖的东西基本都被原主拉走了,角落里向上开的悬梯通往主卧,现下静悄悄的,应该没发觉她回来了。
常京桐进了厕所,在厕所墙面上贴着的镜子前照了照。
橘黄色的灯光衬得她的脸色蜡黄,再配上脖颈上随着时间流逝而越发显眼的狰狞指痕,看上去像是刚从停尸间里爬出来似的。
常京桐蹙起眉头,抬起手顺着指痕比对。
那人的手显然比她如今的手大了一圈。
难不成原主就是被人掐死的?
这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果常京桐是第一次参与这诡异的委托任务,那她或许还会按明面上的东西去直接猜答案。如今她却是因为纸片一而再再而三的猥琐手段搞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