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山：“又困又饿。”

“喂，怎么回事啊？后面该做什么？”刘一碰了下身边的叶风问。

“已经十点了，没吃早饭，你说会不会饿？”叶风笑着回了一句。

“哦。睡了这么久，他为什还会困呢？”刘一又问。

叶风：“他这种困，不是睡眠质量不好造成的。他脑袋被击打，里面受了很严重的伤，大脑细胞的新陈代谢处于抑制状态，所以犯困。”

“那现在该做什么？”刘一接着问，看来他对刘一山还是挺关心的。

刘一水倒是没有插话，也没有赶叶风出去，反而是竖起耳朵在旁边静静的听。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想躺着还是想活动，都由他。他现在只是有点虚弱，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过来。没什么可担心的。”叶风说。

严格的说，刘一山现在的情况要比张致远乐观多了，不过都已经无大碍。

刘一继续问：“还要不要再做那个什么开颅手术吗？”

“不用，好好的一个脑袋，钻个洞来干啥，那不是搞破坏吗，原生态的才是最好了。”叶风回答。

话糙理不糙，但易懂易被接受。

吕文德带着怒气走进病房，拿出检查报告说：“根据病人最新检查结果，病人康复得很好……”

“不用再做开颅手术了？”刘一水问。

吕文德：“不需要做手术了，但需要药物治疗，等会我给他开些营养神经、改善脑代谢的药物……”

“我考虑一下。”刘一水犹豫了。看来叶风的话对他起了作用，是药三分毒，还是坚持原生态的好。

“你觉得呢？”刘一问叶风。

“我家里还有个比刘一山更严重的病人等我回去照顾，我得走了。”叶风说完，就往病房门口走。

这医院的水平似乎不太靠谱，三次检查结果，病情一次比一次轻，刘一水决定换个靠谱的医院，找一个靠谱的医生诊治。于是，刘一水说：“谢谢你，医生，感谢贵院的治疗，我儿子已经康复了，我们要出院，麻烦帮我们办理出院手续。”

吕文德劝说：“病人现在还不适合出院，在医院里调养效果更快更好……”

吕文德越劝，刘一水越害怕上当受骗。最终，吕文德在刘一水的坚定要求下签了出院意见。

门诊大楼外围观了一群人。

人群中央，一年轻男子怀中托着一小女孩面朝门诊大门跪下，小女孩面容苍白，昏迷不醒，身上裹了一层被子防寒。年轻男人的前方叠放着军服上衣，军服上放着军帽，帽檐朝向自己，看来他是一名军人，他将军服脱下、军帽摘下而跪，定然是不想辱没军人的名誉。军人的右手边是一位坐着轮椅的年轻女人，悲伤与憔悴仍掩盖不了她姣好的容颜。再往两边，分别跪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厚厚的冬衣外居然有补丁，可见这家人并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