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傅清歌忍不住怒吼道。

“我不知道。”陆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从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女人。”

傅清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苏媚，你到底在哪？难道，你真的已经……

“等等，”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魁梧男子突然开口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什么？”傅清歌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魁梧男子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你到底想起来什么了，快说啊！”傅清歌急切地问道。

魁梧男子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你急什么，让我想想……”

“你……”傅清歌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家伙的脑袋。

“我想起来了！”魁梧男子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我记起来了，我是在……在……”

“在哪？”

“在……”魁梧男子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足了傅清歌的胃口，然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怡红院！”

傅清歌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怡，怡红院？”傅清歌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什么情况？苏媚会在那种地方？这怎么可能？

魁梧男子像是看猴戏般，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哟，傅大公子，您贵人事忙，该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吧？想当初您为了筹钱，可是亲口……”

“你给我闭嘴！”傅清歌怒吼着打断了他，猛的转头看向陆离，眼中满是无措和祈求，“陆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苏媚她……她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陆离面色复杂，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他别过头去，似乎不敢直视傅清歌的眼睛。

“陆离，我求求你，你说话啊！”傅清歌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是他们在骗我……”

“傅清歌……”陆离终于开口了，语气低沉得可怕，“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傅清歌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却像是隔着一层迷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你忘了，”陆离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当初是你亲手把苏媚卖到怡红院的！”

“不！不可能！”傅清歌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摇着头，拼命地想要否定这个荒谬的现实，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苏媚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她哭泣着，哀求着，而他，却狠心地将她推向了深渊……

不！这不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