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拜我为师？”秦牧语气平静，却直指要害。

程昊抬头看着秦牧，目光中透出一股执着与渴望：“前辈您武功高深莫测，见识广博，我想跟随您学习，磨练自己。我不想只依靠别人救助，而是希望自己能独立应对一切。我深知自己的不足，所以才恳求前辈收我为徒，指点我的剑道。”

秦牧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你的想法很好，但我并非你想象中的那种师父。我的路与你不同，我是个漂泊不定的游侠，心性不羁，喜爱自由，收徒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束缚。”

程昊闻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秦牧会这么直接拒绝。少年心中有些失落，但眼中的执念却并未消散。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前辈，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冒昧，但我愿意以弟子的身份，追随在您身边，不敢有丝毫怠慢。我只求能学习前辈的一技半招，哪怕不能正式拜师，能有机会跟随您，我也心满意足！”

秦牧看着程昊那不服输的眼神，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少年确实有着难得的天赋和韧性，但他并不愿因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已经见过太多年轻人因追求力量而迷失方向，他不想成为引导程昊走上这条路的那个人。

“程昊，你有着天赋和毅力，这是值得称赞的品质。但剑道之路并非一味追求力量和技艺，更重要的是找到属于自己的心境和方向。”秦牧语气略显严肃，目光变得深邃，“拜师并不是唯一的路，你应该去探索属于自己的剑道，而不是盲目追随他人。”

程昊听到这番话，神情微微一滞，心中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困惑。他低声说道：“前辈，难道我不值得您收为弟子吗？我愿意付出所有，只为得到您的教导。”

秦牧轻叹一声，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这并非是你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你该明白，有些东西只能靠自己去寻找和体悟。即使我收你为徒，你也只是学会我的剑法，而无法真正理解你自己的剑道。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磨砺与考验，你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程昊低头沉思，他从未想到过剑道竟然有如此深的含义。他曾以为，只要有名师指点，自己便能迅速成长，但秦牧的话却让他意识到，或许真正的强者并非一味依赖外界，而是通过自我突破找到前行的方向。

“可是……前辈，若没有人指点，我怕我会走弯路。”程昊有些不安地说道，语气中带着犹豫。

秦牧微微一笑：“弯路也是路，正是那些看似不必要的曲折，才能让你在真正的困境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你要相信自己，外在的指引终究有限，真正的成长是在每一次面对难关时你如何选择。”

程昊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虽然仍有几分不舍，但他明白秦牧说的是实话。强者之路注定充满挑战与孤独，他不能总想着依赖他人，而是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见程昊神情间的纠结逐渐消散，秦牧点了点头：“不必执着于拜师，若你愿意，我可以指点你一些修行上的经验，但你要记住，最终能决定你命运的，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