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色出门,教令院对净善宫的严格防守在多托雷面前形同虚设。
畅通无阻的进入净善宫,多托雷仰头,眯眼打量被囚禁的小草神。
虽是仰视,可眼神却充斥着睥睨和怜悯,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真是可怜啊,知道教令院自断双臂囚禁了你后,我对须弥下手有多容易吗?”
小草神阖着眼,察觉到有人到来也未睁开。
净善宫内一时过分寂静,多托雷唇角的弧度下降,“你若是识时务,就自己乖乖交出神之心,倘若我动手,就不会这般温和了。”
小草神眼睫轻颤,很轻松的动作,对她来说做起来却有些困难。
“就算我答应你……你也不会改变你的做法的。”
多托雷脸上多了丝不耐,“这片土地现在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愚昧无知的平民,狂妄自大的学者,还有妄图推翻神明却丝毫不知如何治理须弥的贤者?比起这些人,地脉涌出的东西都不算是污染。”
小草神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背后的一缕光束,衬出她脸上的温柔怜悯。
“我知道你觉得教令院待你不公,属于赞迪克的文件上,大部分罪行均不属实,在活人身上进行的实验,实验对象变成了动物,而那些据说是被你残忍杀死的人,真正的死亡时间与记录时间亦有出入。”
多托雷抿着唇,看草神的视线更多了分冷意。
“你想说什么。”
小草神用力抬了抬下颌,长久保持同一种姿势让她浑身不适,只是略做几个动作,便全身无力起来。
“这些事并不是你没有做,只是你没有来得及,或者说被人阻拦了而已,那时的教令院对你的审判也算不上是冤枉,如果不是那个人阻拦,你犯下的罪孽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多托雷的表情彻底冷漠下来,“说的挺清楚,那你就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这里,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教令院那般蠢货这般纵容,葬送须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
小草神眨眼的频率有些慢,似乎是因为过长的对话,让她身体疲惫。
“他的名字是……程言,对吧?”
多托雷脊背绷紧,脚下不自觉向前迈了一步。
小草神垂着头自顾自继续开口,“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他,我从来没想过你这般的人会对一个人动感情。”
多托雷讨厌这种自以为了解他的语气,扯唇正要嘲讽,却听草神开口。
“我要和你做笔交易,我用程言的一个秘密,换你放过须弥的平民,他们只是有着自己愿望的普通人,应该健康安乐的生活下去。”
“什么秘密?”多托雷脸上多了分不明显的警惕。
“你这次来是为了世界树吧?你答应我,我便告诉你世界树在哪。”
“哼,他的秘密我自然会问他,你被关在这里百年,能知道什么?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动摇我。”
“……如果我说,这个秘密是在世界树里发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