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里的人...”
夏侯卧蚕眉凝起:“收回血脉还不够,非要他死?”
李玄策回头看着夏侯:“对于那位来说,所谓皇子龙种不过是工具罢了,他从没想过要把皇位给任何人,只是这次似乎显得有些急了...”
“呵呵!”
夏侯冷笑道:“许是没办法踏入那一步,又被陈留侯吓个半死,开始考虑死后的事情了。”
李玄策沉默不语,他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
“宫里来人,你还能走吗?”
夏侯缓缓道:“武德下场,城南兵马司就不够看了,当今天下能与他掰手腕的,恐怕只有手握陈留甲的陈阿蛮一人而已。
这是十五年前已经鉴证过的事实!”
“承安不允...”
李玄策平静道:“想要陈阿蛮入场,只有那位小侯爷能做到,承安之所以不去青楼,便是不愿将小侯爷扯进旋涡中。
毕竟小侯爷虽然背景深厚,本身却只是个一品武者而已。
稍不注意便会被碾为碎片!
而且武德沉寂多年忽然有了动作,恐怕矛头所指,正是那位陈留侯!
您说的不错,他许是急了...”
“唉~”
夏侯悠悠叹了口气,起身道:“既如此,只能我挽袖子亲自上了,玄策,带夏天离开吧!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待她好些!”
“岳父大人~”
李玄策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这些年,委屈您了!”
“我不全为你。
这大唐啊,
迟早毁在武德手里!
想要海晏河清,千古留名!
不驱逐西佛,马踏瀚海...
任由边境祸乱,内域草寇横生...
又和世家门阀狼狈为奸,以苛捐杂税奴役百姓..
窝在太极殿里熬,
能熬出来个辉煌盛世么?”
夏侯身上泛起浩瀚元气,气势节节攀升,不多时便跻身了洞天境。
随着他气势暴涨。
身上的书卷气瞬间消失。
只见其卧蚕眉如刀,丹凤眼如烛,长髯如绸,官袍一拽,露出内里的玄铁铠甲,振臂一挥:“偃月刀来!”
书房内。
一柄长九尺有余的偃月刀飞入其手。
夏侯持刀踏出大堂,横刀尚书府前,几如一尊无双猛将,目光望向远处缓缓踏来的身影:“萧奴儿,你头重几何,可盛酒否?”
此言一出。
尚书府外尽皆哗然!
不自觉顺着其目光向黑暗望去。
只见那黑暗中,一个白面无须的玄袍太监踏步而来。
看似走的极慢,
可他三步之后。
便已立于尚书府三丈之内。
“内侍监萧奴儿,见过尚书大人!”
萧奴儿身体微躬:“陛下让老奴给您带句话,长安不能乱,军部不能乱,李承安不能活...”
“陛下和本官说这作甚?”
夏侯幽幽道:“他自己儿子不见了来找本官,本官又不是内侍监的阉狗,没义务替他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