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魏忠礼负手在后,冷声道:“我要你活着,不是让你苟且偷生,我魏家的耻辱,需要有人用鲜血来洗礼!”
“父亲,孩儿此生必入返真境!
让魏家后代子孙,堂堂正正站在长安城上!”
魏子秋跪在地上,叩首不已。
魏忠礼没有回头。
只是遥遥望着城外。
直到魏子秋离开后,他才回过头去,低声呐呐道:“魏家已经跪的太久了,我累了,不想跪了!”
......
“小妹,你有没有感觉,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们?”
车厢里。
陈知安把一颗酸杏放入口中,龇牙咧嘴道:“莫非是魏忠礼那老家伙想要干我?”
陈知冬抬头看了一眼车顶,随口道:“不怕,通玄境而已。
小哥有西宁姐姐送的簪子,他一下捅不死你!”
“只要一下捅不死你,他就死了!”
“倒也是!”
想到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老管家。
陈知安放心下来。
出来混是讲势力拼背景的,能打有个屁用!
使团又走了大半日。
陈知安才感觉到头顶那隐隐的杀机消失不见。
放心大胆地走出车厢透气。
见他出车厢,执事郎孙通微微拱手,沉声道:“大人可是要歇息片刻?”
“不用,只是车里待腻了,出来透透气。”
陈知安摆手道:“我们大约还有多久能到雁荡山?”
“约莫傍晚能到。”
孙通犹豫片刻,低声道:“大人还是进车里去吧,路上不太安全。””
“什么意思?”
陈知安不解问道。
“出了河间郡后,这道上流民无故多了起来。
若是他们见了大人官袍,许有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
孙通脸上露出几分不忍,低声道:“先前高公公已经斩杀了十好几个流民。”
“孙大人,小心祸从口出!”
高力士听到孙通的话,脸色阴冷道:“哪里来的流民?咱家杀的明明是山贼匪寇。”
孙通脸色微变。
朝高力士抱了抱拳,闭口不语。
他久居礼部边缘,每日做的也就是些打杂的闲事儿。
凭白活了五十多年。
对官场的事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先前看着高力士随手杀了几个流民,心下不忍。
又没有办法阻止。
没忍住便对使团里官位最大地位最高的陈知安说了起来。
在他浅薄的官场见识里。
大约这种事情交给官位最大的人处理比较稳妥!
却没想到此举有些告刁状的嫌疑。
“高公公好重的杀性!
本官在车厢里竟连半点风声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