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补充道。

“如果能晶足够，它是不是能长的快点？”刘嚣追问道。

“应该会快很多，但这样做的话会不会不值得？能晶在废土的价值本身就已经很高了，为了培育出凝炼果而消耗掉，这笔账我还没算明白。”

刘嚣点点头，百灵这话说的也没错，两种东西都是极其稀缺，而且凝炼树多久能结出果实，能结出多少，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这笔账确实很难算清楚。

“走吧。”

起身，从容说道，“带我去见见你父母。”

百灵愣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刘嚣之所以不想离开，不是对突如其来的威胁无动于衷，而是将此行的目的看得极其重要。

嗯了一声，扭头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

......

两人沿着土道一路向山中前行。

这座山体的表面布满了深深的裂痕，像是大地因剧痛而留下的疤痕，这些裂缝纵横交错，有的宽大到足以容纳一个人，有的则细如发丝，某些地方的岩石层已经崩塌，裸露出下面粗糙的岩石断面，岩石块大大小小地堆积在山脚，形成了一片片危险的乱石堆，随时都有可能继续滑落。

与周围山体的葱郁相比，这座经历过地震的山体显得尤为稀疏，只有一些小草和灌木在石缝中挣扎着生长，顽强地适应着新的环境，显得格外荒凉。

总是听说，剧烈的地震会震断山根，让山体失去生机。

这种似是而非的老话，也确实有其具象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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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身素色外衣的百灵走在前方，神色间，透着一股肃穆与哀思。

她说，这里曾经有七个村子，住着百十户人家，与她所在的村子关系很好，互相帮衬，也时常来往，那一次，父母和村里的几个大人就是来帮忙收麦子的。

山里的人不建房屋，而是住在窑洞里，一般地震还好，可那一次。

其中三个村子因为位置的关系，被埋得浅，另外四个，和里面的村民一起，永远的长眠在了土层之下。

终于，他们来到了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中，谷中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绿木成荫，鸟鸣不绝，还有一潭小池子静卧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几十块石碑，整齐的排列在靠山的一侧。

百灵的脚步，在一块简朴的石碑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