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对方要价，刘嚣再次抛出一颗。

“人族扇环内的杀手战团，战团内圣座一人，圣者四人，贤者六十九人，战团在十七个城市设有据点，与人类圣裁中的一席关系密切，秩序的猎杀悬赏一般都会由他们率先挑选。”

又是一颗。

“圣者之中的御兽师叫什么？”

“自然执事，河图。”

心中了然，刘嚣看了一眼殿堂深处，那里，有一颗一人多高的蛋，通体紫黑色，有节奏地膨胀收缩，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现在吗？”

刘嚣莫名问道。

“等它下一次蜕壳。”

这次雪鸮没有要任何东西，直接回答。

刘嚣漠然转身，径自离开。

.......

塔尼娅端坐在草地上，手指在身前虚点，指尖划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条光线。

“画什么呢？”

刘嚣悄然来到她身后。

“那朵游云。”

塔尼娅柔声回答，“结束了吗？”

“结束了。”

刘嚣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仰面躺在草地上。

手掌摆动，眼前已近完成的圣光画作，化作虚无。

塔尼娅也躺了下去，将小脑袋蹭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天穹，默不作声。

良久，塔尼娅小声开口。

“不要难过。”

刘嚣笑了，“难过什么？”

“被你猜中的事。”塔尼娅闭着眼，和熙的圣光将两人笼罩在内，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同时也在治愈不安定的情绪。

刘嚣扭过头，看着塔尼娅那张精致到没有瑕疵的小脸，笑意更浓，“你是说，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想置我于死地吗？”

塔尼娅弱弱地点点头。

“在让报丧鸟将消息传给他们前，我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目光淡漠，勾起的嘴角，也变得沉冷，“我不是在等待他们接纳自己，而是在给他们机会。”

双手垫在脑后，刘嚣重新仰面望天。

“可惜，他们没有抓住。”

“这已经是第二波了，还会有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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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娅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轻声问道。

“应该还会来的吧，不过这次让他们跑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们的真实情况散布出去，如果那个叫河图的小子真这么做了，恐怕，下一次来的就是圣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