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服药方式,但新平长公主依旧照做了。
药丸很苦,新平长公主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嚼碎了咽了几下,感觉口中全是一股药味儿。
崔鸿和崔钰一个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床头,另一个端着茶杯凑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两口温水。
“娘,还喝吗?”崔钰问。
新平长公主摇摇头。
癫老邪开口道:“这药有一些催眠的作用,等会儿让她好好睡一觉。”
崔鸿有些担心:“可是我娘之前才昏迷过,睡多了会不会不大好?”
癫老邪啧了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关键时刻被唐文风不着痕迹踢了一下,这才将快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
“她现在身体太虚,多休息总是好的。”
崔鸿听了这话才点点头。
宁家现在这个情况,唐文风也不好久留。安慰过崔鸿兄弟俩后,便又带着癫老邪和孙开平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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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开平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已经能够回忆起在山谷里和师父生活的一些片段。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想起来和癫老邪有关的事。
癫老邪表现的不在意,但是每次到了施针的时候,都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孙开平扎成个刺猬。
过后配的药也是苦到让人怀疑他往里放了三斤黄连。
今天本来该给孙开平扎针的,但是临时去了宁家一趟。回来后,癫老邪才慢悠悠拿出金针给孙开平扎了个满头开花。
“滚吧。两刻钟后再回来。”癫老邪嫌弃地挥了挥手。
“喔,好的。”孙开平顶着一脑袋的金针,保持着上半身不晃动的姿势去了院子里坐下。
等他一走,唐文风立刻将书房门一关,转身抱着胳膊盯着癫老邪。
“来,说吧。”
癫老邪桀桀一笑,撑着书桌坐上去,晃了晃两条腿:“我就知道你小子看出来了。”
唐文风不想听他卖关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癫老邪扔给他一个“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的眼神,张嘴先夸了自己:“也亏的老头子医术精湛,才发现了这其中的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