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吊儿郎当地抱着胳膊往墙上一靠:“那些不服气的都宰了,免得留下祸患。不过我没告诉唐老七,怕他心里过不去。”
卫冲黑线:“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那家伙心黑着呢,怎么可能会过不去?
关起道:“有老弱妇孺。”
卫冲沉默了一会儿,叹气:“好吧,你是对的。”
唐文风虽然心也狠,但比起他们还是差多了。
不说别的,就拿当初凉州衙门被屠的事来说,唐文风因为太过自责内疚,呕血不说,一夜之间还白了一缕头发。
这事要换在他们身上,可能只会生气,愤怒。过后再找机会报复回来就完事儿。
实在是战场上生离死别太过寻常。
他们见得多了,虽然没有麻木,但也差不多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卫冲问起另外的事,“一路上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没?说来听听。”
“嘿,你问这个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关起乐了。
“喔?怎么说?”
“我给你说啊,我们这次去的路上碰到了一群胖头鱼,唐文风说那叫什么海猪虎鲸,我瞧着和猪还有老虎一点儿不沾边,然后啊......”
看着他俩一边说一边走远,留下来的亲卫和副手面面相觑。
好半晌,亲卫才不确定地问:“他俩什么时候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真是大白天见鬼,开了眼界了。
副手囧:“你确定是问我?”
亲卫哽住:“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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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唐文风事无巨细地将此行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崔彻心生向往:“朕也想看看有船那么大的鱼。”
唐文风想说那些不是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闭口不言。
“你这次回来还要出去吗?”崔彻问。
唐文风放下茶杯:“歇几天去崇州,找不到人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