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抿了抿嘴角,退开一步。
唐文风满意了,甩着袖子跨过门槛,还回头招呼一群石化在原地的小伙伴:“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砚台最先回过神,毕竟跟着唐文风的人里,就属他见过这人最多的骚操作。
等到崔鸿几人满心复杂地进了门,彭州才将门重新关上,落了闩。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虽然不欢迎这群人,但彭州还是把这几人带进了堂屋坐下。
“就你一个人住?”唐文风很不礼貌地四下打量着,还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看他一副很没教养的样子,彭州垂下的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悦,出口的话也硬梆梆的:“是。”
“可我看你这里的东西,怎么都像是还有一个人用过?”
彭州干笑:“你看错了吧。我连家都没成,爹娘又跟着大哥过日子,这处老房子的确只有我一个人住。”
“是吗?”唐文风转过身,绕着桌子走了走,突然坐下,“钟醒昨晚就是坐在这儿的吧。”
彭州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但在场的人从进来后,就不错眼地盯着他,他的这个反应,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坐下吧,我们聊聊。”唐文风伸手,一副他才是主人家的模样,“你可能很疑惑,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钟醒没死。”
彭州低着头不接话。
“因为我们去了钟家祖坟,开了钟醒的棺。”
唐文风一句话直接惊的彭州抬起头:“你......你们......”
“不要紧张,我们和钟醒没有仇。我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托崔钰找过薛婉竹。而我们也的确找到了人。”
“什么?!”太过震惊的彭州连唐文风话里的崔钰两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
“你知道薛婉竹让我们带给钟醒什么话吗?”
彭州强忍着接话的欲望,只直勾勾地盯着他。
唐文风道:“薛婉竹让钟醒小心身边一个姓彭的人。”
彭州瞳孔骤然一缩。
“我想,他身边姓彭的,只有你一人吧?”唐文风微笑,“让我猜猜,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出卖的钟醒?钱?还是......情?”
“我没有!你胡说!”彭州腾的起身,双眼几乎发红,“你休要胡言乱语!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离开!”
唐文风打量着他:“看来我猜对了,是为了感情。你爱慕谁?薛婉玲?”
彭州咬着牙:“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轰你了!”
砚台抬了抬眼皮,啪的一声将佩刀拍在桌上,明明白白用行动说道:你试试?
彭州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一点也不想试试自己的脖子和刀哪个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