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是我。这段时间天天啃干粮,肚子不舒服,拉屎不大利索。理解下理解下。”
“我理解你个屁,赶紧把大腚挪开。”
“曾大海!你丫不许脱呕——鞋!赶紧给我穿上呕——”
“鞋子全湿了,不脱捂着脚丫子该烂了。”
“太他娘的臭了!呕——”
闹闹哄哄的气氛被一双脚丫子给终结。
站在洞口边上的卫冲扭头冲那边鬼哭狼嚎的卫家军吼道:“曾大海!赶紧把你的鞋穿上,味儿都飘到老子这儿来了!”
因为一双奇臭无比的脚丫子而被自家将军记得无比牢的曾大海很委屈,天生脚臭又不是他想的,他也很无奈啊。
天黑下来后,雨终于有变小的趋势。
“大人睡着了?”王柯轻手轻脚走过来。
砚台点头:“嗯,刚想叫他起来东西都没叫醒。”
“那让他睡吧。”王柯将手里的烤馒头给他,“也是苦了大人。就没见过哪个文官的日子过得有他跌宕起伏的。”
砚台接过馒头,听见他这话忍不住笑了下:“也没哪个文官在他这个年纪干出这么多大事。”
“倒也是。”王柯挨着他坐下,“就咱大人干的那些个事,随便拎一件出来都够记在史册上的。”
“你是指他每次回京都必送一批官员下狱吗?”卫冲走过来坐在他俩对面,笑着插话。
“诶?卫将军,连你都听说了?”
“可不止我。好些远离京城的地方官都听说了。你家大人可厉害坏了,那些地方官原来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京城里头挤,自从唐文风回到京城,他们是彻底歇了做京官的心。”
“我也觉得我们家大人很厉害,哈哈哈!”
唐文风靠着石壁睡得很熟,一点没听见他们在说自己。从离开清流村到现在,他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他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不上砚台他们这些从小习武的人,好多次赶路的时候,脑子都晕沉沉的,看周围景物都仿佛带着一层黑蒙蒙的纱,总有种睡眠不足快猝死的征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雨便停了。
唐文风被叫醒,迷迷糊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烘干了。就是摸着不舒服,有点硬。
一行人不敢耽搁时间,骑上马后,一边赶路一边啃着干粮,就怕这雨突然又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