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低头看着他们:“幸好你们这样的人少,要不然本官可得好好反思反思,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你们过上好日子,是否对。”
说完,他不听吴家人的求饶声,大步进了衙门。
“砚台,和王柯他们说一下,今晚动手。”
砚台惊讶:“您不是说要等尾巴全露出来吗?”
唐文风拉着个脸:“等不及了,尽给本官添堵。要不是......弄死一了百了。”
砚台知道他没说完的是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朝廷命官。
说实话,他也觉得直接动手来的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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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子时三更,天寒地冻!”
打更人缩着脖子敲了敲竹梆子,眯着眼睛快步行走在风雪交加的夜里,一边走一边继续喊着。
高高的院墙上,数道黑色身影动作灵敏地翻过,轻巧落地。
此番景象,同时出现在另一处宅院。
大牢内,唐文风披着镶了毛边的大氅,手里抱着个手炉,漫不经心地翻烤着炉子上的红薯。
“大人,四更天了。”常文轻声道。
唐文风嗯了声:“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砚台等人就押着周武二人走了进来。
“跪下。”
周武二人怒不可遏:“你这是做什么?”
唐文风佯装惊讶:“看不出来吗?抓你啊。”
周同知发着抖,既是气的,又是冻的:“我等是皇上亲笔任命,来到宁州从未行将踏错,你有何权利抓捕?”
“你所谓的从未行将踏错,是指与北疆外的戎族人通信叛国吗?”唐文风拿出一叠信用手指错开,笑眯了眼看着他们,“是不是很意外,为何你们明明收到了戎族人的信,我手里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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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一开始让皇帝派给他的侍卫去盯着周武二人,只以为他俩和先头那个知府贺松有勾结,想要逮住这两人的把柄,让他们吐些钱出来。毕竟搞基建真的真的很费钱。
可万万想不到,却发现了这么大的事。
有一种本来想钓金鱼,却钓上来鲸鱼的震撼。
武通判早在看见信的那一刻就吓破了胆,直接晕了过去。
周同知紧咬牙关,死不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文风:“知道鸭子怎么死的吗?嘴硬啊。”
周同知:“......”
眼看暴露了走投无路,他眼珠飞快转了转,突然暴起,扑向唐文风。
“嘭——”
“啊——!!!”
唐文风慢悠悠收回手,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啊,真是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被手炉砸个正着,让里头掉出来的炭火烫了个满脸开花的周同知翻了个白眼,晕了。
砚台悄悄瞄了瞄唐文风,他十分怀疑,姓周的是让他们大人给气晕的。
唐文风叹气:“本来还准备用用刑,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扒出来点什么呢。太没用了。”
他起身:“赵齐,将他们二人分别关押,派人全天看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提头来见。”
赵齐:“是!”
“王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