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要落锁了,于鲤和潘容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慌里慌张拿好换洗的衣服,拎着木桶往水房跑。
唐文风把脏衣服扔进木桶,准备明天再洗。
他滚上床蹬掉木屐,说起木屐,这个还是他现买的,之前在村里洗过澡洗过脚都穿草鞋,拉起被子闻了闻,还有股晒过太阳后的味道。
被褥这些是书院提供的,倒是不用他们再自备了,省了不少事。
唐文风快睡着的时候,于鲤和潘容回来了。
见状放轻了动作,把门闩插上,吹灭了油灯后,各自上了床。
报名一共五天,也不知道后面他们寝舍会来些什么人。希望是好相处的。
怀揣着对未来舍友的期待,两人很快也相继进入甜蜜的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没有听见于鲤和潘容的心声。
三人洗完衣服在露台上支着的晾衣杆上晾衣服,虚掩着的寝舍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唐文风他们回头一看,一个黑着脸,浑身上下萦绕着烦躁气息的年轻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将手里的包袱往潘容隔壁的床上一甩,就坐下不动了。
露台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缩回了头,继续晾衣服。
出门在外的第一生存法则——绝对不要多管闲事。
那之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些新生,只不过在看见黑着脸一副很不好惹的年轻人后,都转头溜了。
托这位黑脸酷哥的福,直到报名结束,唐文风他们寝室都没住满。
小主,
几天下来,黑脸酷哥的心情依旧不好。
于鲤壮着胆子搭了下话,得到一个冷眼。
潘容胆子小,恨不得躲着走。要不是怕太显眼,他都想搬个床位。
至于唐文风,他虽然好奇,但也没准备用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于是直到正式开学,他们三人也不知道黑脸酷哥姓什么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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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规定卯时起,亥时休。也就是六点起床,大概十点睡觉。
起床睡觉外头都会有专门的敲钟人。
自从没去学堂上课后,唐文风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
迷迷糊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叫另外两个起床困难户。
黑脸酷哥动作利索,一看就是习惯了早起的。
在唐文风刚把衣服穿好,他已经收拾齐整,拎着书囊出门了。
唐文风抬头一看,人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靠,这哥们儿不会是行伍出身的吧?
洗漱好去饭堂吃过早饭,三人来到广场,学着先来的人排好队。
随着三声钟响,几位夫子从上方高台走下来,替他们这些新生挨个整理衣服。这一步是正衣冠。
由先生整理完衣服后,新生依次上前,在铜盆里洗手。
洗完手后跟在夫子身后去拜孔圣的神位,拜完孔圣再拜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