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府邸的宁静。家仆引着一位不速之客匆匆赶来。来人自称嫪忠,只见他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与决绝。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头发束得紧紧的,显得干练而又透着一丝神秘感。
胡亥微微坐起,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公子的府邸?”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坐直身子,将玉佩收入怀中,目光紧紧地盯着嫪忠。
嫪忠赶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公子,小人嫪忠,乃是嫪毐大人的心腹亲信。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告。”他的头微微低下,但眼神却不时地抬起,观察着胡亥的表情。
胡亥听闻“嫪毐”之名,心中一惊,脸色微微一变:“嫪毐?他已被父皇惩处,你此时来找本公子,莫不是想连累本公子?”他的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想与嫪忠拉开距离,眼神中满是戒备。
嫪忠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公子误会了。公子可知,小人之所以苟活至今,全是为了报仇雪恨。那扶苏与朝中一些大臣,将嫪毐大人逼入绝境,此仇不报,小人誓不为人。”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拳,关节泛白。
胡亥轻轻哼了一声:“这与本公子又有何干?本公子只想做一个闲散公子,逍遥自在,对那皇权之争,并无兴趣。”他重新靠回躺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抬手挥了挥,仿佛想驱赶眼前的麻烦。
嫪忠却冷笑一声:“公子,您真的如此想吗?您虽口口声声说对皇权不感兴趣,可那扶苏公子,平日里对您多有教训,您难道就甘心如此?”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胡亥,似要将他的内心看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胡亥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恼怒。他想起平日里扶苏对自己的斥责,那些严厉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胡亥,你如此玩物丧志,怎堪为大秦子孙?”“你需得勤奋好学,莫要整日只知享乐。”每一次的教训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自尊心。
胡亥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那又能怎样?父皇看重的是扶苏,他才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本公子能有什么机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沮丧,眼神黯淡了下来,原本把玩玉佩的手也无力地垂落在一旁。
嫪忠向前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莫要灰心。如今局势并非不可改变。小人在暗中观察已久,深知朝中各方势力的微妙平衡。只要公子您愿意,小人愿效犬马之劳,为您出谋划策,在这皇位角逐之中,助您脱颖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蛊惑与期待,双手微微张开,似乎在向胡亥描绘着一幅美好的未来画卷。
胡亥心中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他害怕卷入残酷的皇位争斗,深知其中的凶险与血腥;另一方面,对扶苏的怨恨以及对权力的一丝渴望又在心底悄然作祟。“你且先说说,你有何计划?本公子可不会轻易答应。”胡亥坐直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谨慎,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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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忠见胡亥有所动摇,心中暗喜,嘴角微微上扬:“公子,扶苏虽得父皇青睐,但他在一些决策上也并非毫无破绽。例如他在对待儒生之事上,过于宽厚,与父皇的强硬手段相悖。我们可从此处入手,暗中散播谣言,离间扶苏与父皇的关系。再联合一些对扶苏不满的朝中势力,慢慢削弱他的根基。待时机成熟,公子便可一举登上皇位。”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自信,眼神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胡亥听着嫪忠的计划,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他站起身来,在庭院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这……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若是被父皇发现,本公子性命不保。”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双手不停地搓着。
嫪忠连忙起身,跟在胡亥身后:“公子,富贵险中求。若您一直退缩,只能永远被扶苏踩在脚下。只要我们计划周密,行事谨慎,定不会被发现。而且,公子您想想,一旦您登上皇位,整个大秦都将在您的掌控之下,您将成为天下之主,拥有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诱惑,眼神紧紧地盯着胡亥的背影,试图用权力的诱惑打动他。
胡亥停下脚步,望着庭院中的繁花,心中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好,本公子且信你一次。但若是有任何危险迹象,本公子可不会坐以待毙。”他的眼神中虽然还有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被激发出来的斗志,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嫪忠面露喜色,再次单膝跪地:“公子英明。小人定当全力以赴,为公子的大业肝脑涂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忠诚,头低得更低,仿佛在向未来的君主宣誓效忠。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庭院中的松柏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这一场即将掀起的权力风暴。胡亥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那一丝对皇位的憧憬,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支撑着他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