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见状,不假思索地挥剑去刺,但他身一压,只将他束发的东西给打掉,两人已缠斗到垭口,临风口处,长发遮掩住了他俊俦的面容,也掩盖去了他左眼眼下黥面之刑的烙印。
燕月没有时间去看他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腰侧那一把被布包裹之后的长剑有些眼熟,下一刻,她的后背一重,被人推下了山崖。
如果她仔细听,能够听清楚那一个“走。”字。
很快,她的身体全被洛水包裹,笔直地,重重地砸下,顿时溅起不小的水花。
卢衡重新回到车撵,扶苏已经与嬴荷华汇合。
他没来得及说话,劈头盖脸的责骂袭来。
“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淹死了我去哪儿要活的!”
卢衡一愣。
又见秦卫从悬崖撤退不少。
她还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新面罩扔在他面前。
卢衡回来后,许栀才看清楚他长什么样,虽被刺了字,但实在英俊潇洒。得亏戴了面具,不然楚国的檄文上还能再给她再添个男人。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滚?”
卢衡但很快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嬴荷华看出他在放水,言出说燕月死了,其实是放弃搜捕。
他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正要配合地下跪。
得益于密阁,许栀早查出了她的暗卫叫什么名字,又与燕月有何种羁绊。
除了有她对燕月一念之仁,还有潜移默化之中习惯的算计。
让本来就熟悉的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对立的阵营,这也是许栀的本意。
燕月耗费精力来加诸她的痛苦,她自然也毫不吝啬要立即奉还。
夏日多雨,凝聚的水汽终于把灰蒙蒙的天铺成了一块乌云。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许栀刚接过阿枝的伞,踩着泥泞的芦苇,抬脚就要去踹人,要卢衡行动。
扶苏先一步出声制止她的行为。
虽然她跋扈惯了,此举蛮横比从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