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印在这封帛书下方的还有一个韩王室的徽印。
交易之利,他不会拒。
焚灭的绢帛在李贤的手中顷刻化成灰烬。
他盯了一会儿火焰才开口,“让人将卷宗放置妥善。”
“诺。”
不一会儿,很快进来几名胥吏把箱子抬了下去。
陈伯续言道:“这方原倒是聪明,知道您是暂代南郑郡,实则有督查四郡之权。您这还没开始细查,他就来求情,还主动交出了颍川自通归不服秦人管辖所积压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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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搁下笔,将手中的文书盖上了官印,又用烧融了蜡,用刀片在卷口一刮,这份卷宗很快就固定住了。
他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些,才开口:“方原也知道是他监察不力才让韩人有可乘之机。这样做不过是亡羊补牢。”
李贤话语一转,“不过,他这些证据来得恰到好处。你回复他说,本官答应他,此次不会深究。”
陈伯越发搞不清楚李贤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说亡羊补牢,那为什么要与他合作。
“啊?您答应他将祸水东引。在廷尉处有包庇之嫌,恐怕对您不利啊。”
火光在他脸上一掠。
“警告方原,偷放韩国宗室的人出梁山是死罪。颍川之事让他闭嘴。”
“诺。”
李贤见陈伯一脸担忧,他笑道:“陈兄你别怕,咸阳有人比我着急。”
闻言,陈伯一顿,这个上司果然走一步看十步。当年他找到自己,要他以木戈的身份在郭开身边潜伏,便已经洞见赵国会亡在他的手中。
纵然李贤不在咸阳,但嬴荷华的一举一动,全部被他尽收眼底。
甚至是,操纵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陈伯觉得李贤的心思比郭开难猜一万倍。猜来猜去,战战兢兢,他一点儿也受不了。他得想办法引荐他弟弟出来帮他。
陈伯踌躇着语气,“大人,属下这个久久没从侍奉郭开的思维上转过弯来。想要让属下的二弟来秦,不知大人您可否?”
陈平。李贤想起许栀曾与他提过一次这个人,想来是她想笼络的。
李贤没接话。
不过不等陈伯还没说下文,他的面前已经有了一封刚写好的引凭文书。
陈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