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见她此言,当她也担忧自己的安全,他默默地注视着很远出一点微弱的火把,想来顿弱对赵的计策已经实效。
他看她一直埋着头,拉她往反方向大步迈出。
“那跑快点。”
雪地上一深一浅,流逝的风中,白绒绒的雪很快落上他们的发间。
有时候对李贤来说,重新再来一次不算馈赠,而是终日的忧惧。倘若一个人的生命中皆是化不开的冰霜,死在最春光明媚的三月,用鲜血染红的不是荣耀而是罪孽,他所信仰的一切会毁灭,死后是无尽的唾骂,他该如何去相信、自己能够握紧一束琉璃光。
唯有最深切的痛苦,才能缓解他所有的挣扎。
倘若一生有此同行,也不算遗憾。
没过一会儿许栀就感到了体力跟不上,她的腿伤还不停地被摩擦,实在很不好受。
虽然疼,她硬是没开口,一直记得小时候的不小心在动物园走失的阴影,格外害怕狼那绿幽幽的眼睛,她强迫自己再把步子迈出大一些。
毕竟这般雪中,若是狼追来,狼不会跟食物讲客气。
李贤感觉她越攥越吃力,把她拎到了手中。
等到她屈服于体力不支,被李贤合理地背了起来时。
走了一段距离,雪地行走不便,他额上生出了细汗,许栀抱住他脖子,伸出一只手去擦他的汗,“谢谢,环境太过恶劣,看来我们需要早日返回雍城才是。”她迟疑一刻,又道:“你如果在这儿有事,我可让章邯留下帮你。”
“不问我是什么事?”
“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你着急回雍城是因为张良的伤?”
小主,
许栀顿时一阵发懵,他是有多想弄死张良?这么就这样不想饶了他。
她越发搞不懂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