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老车站,我发现这里居然意外的热闹,火车站外的广场上似乎是个集市,附近村镇的商贩都在这里摆摊,也不知道为什么城管都不来管
定外卖的人是个旅客,我进不了火车站,得在门口把外卖给他
挤过密密麻麻的摊位,这一单终于送到,我也原路返回
“小伙子,等一等。”突然,有个人在背后叫住我。
我扭头,喊住我的是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现在天气渐冷,他也只是穿了个敞着怀的破长袖,脏的发白的黑色短裤。肌肤晒得跟抹了酱油一样,从衣角能看到他干瘦突出的双肋。
我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问题,两只瞳孔聚焦的方向并不相同,只有一只盯着我,另一只则斜向上看着,或许是瞎了。
他的牙口不好,颧骨突出,门牙也少了两个,看起来倒像是街边无人搭理的流浪汉。
“干什么?”我问他
“你最近怕不是遇到了不少怪事吧。”那老头一只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略带漏风的说道。
没等我回答,他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告诉你个事儿。”
“你快死啦!”
“嘿嘿嘿嘿嘿嘿!”
我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旁边一个中年大妈站起身来,对着那个老头骂道:“胡憨子,滚一边儿去,你个信球货,成天说这死说那死,我看你最该死!”
然后她对我挥挥手,说道:“小伙子,走吧,这人脑子坏了,见谁都这么说。”
我点点头,扭头就走,我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胡憨子在我背后喊道:“我才不憨,我精着哩!我可不会跟鬼睡一个屋子,他跟鬼睡觉,他车上有鬼,他才是憨子!”
我叹口气,懒得理他。
胡憨子的话我没太放在心上。
倒不是说我不信鬼,主要是我穷。
这个月发工资前,不管电动车上有没有鬼,我送外卖就必须骑,等发了工资,我才有钱换车
至于房子,我刚住进去第一个月就发现不对劲,但你让我搬出来,我又去哪找一个月320块的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