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宫本山司就已经是非死不可了,诶,可没曾想啊,就在宫本山司行将毙命的危难关头,青羽玄介忽然就听到,啊呀~又尖又利这么一嗓子。
原本青羽玄介他这心,就一直在半悬空提着呢,一听这一嗓子,又尖又利,这么一惊,吓的他是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就好像有无数根小小的钢针刺进去一样,又疼又麻,今儿啊,可把这位大军师给折腾坏了。
可如此一来呢,他这致命一脚,就没踩下去,欻拉一甩脸,他冲着声音传来的方位仔细一看,咝,啊呀~原来他就看见,玉藻蹲下身去,伸出两只手扶着宫本九郎的两条胳臂,与此同时,就见老门长宫本九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低垂,是七窍流血,就这个血流的呀,前胸,地面,洒满了一片呐。
您就可想而知,这一下,顿时就是一片的大乱,哗啊~人们是大呼小叫,老门长发生何事,老门长怎了,玉藻已经是哭作一团:义父,干爹,爹呀,呜呜呜~~
青羽玄介呢,也顾不得宫本山司了,往前一跳,来在老门长近前,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蹲下身去,冲着老门长仔细观瞧看,就见老门长到了现在,五官狰狞,双目紧闭,豆粒点的血点滴滴答答往下淌,整个人业已人事不知。
月牙川,月牙川~青羽玄介这个声音都变了味了,喝令月牙川尽快给老门长调治,人们纷纷围在老门长近前,心跳如雷,一个个脸色铁青。
单说月牙川,月牙川一面望闻问切,诶,没有问,也问不了啦,一面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穴位仔细观瞧,最后又取过方才老门长喝茶的茶盏,查验了好半晌,就见月牙川脸色惨白,颤颤巍巍跟青羽玄介就说:军,军师,老门长这个,他,根据属下的经验,老门长怕是中了毒了,但是究竟身中何毒,请恕属下无能,我,我竟然看不出来。
咝,你,你都看不出来?
月牙川红着脸,点了点头。
可突然之间,似乎是没来由的,青羽玄介这脑子里头,惊雷闪电一般,就闪过一个念头,咝,难道一说?
诶,就见青羽玄介微微一抬头,眯缝着两只眼睛,就看向了正然啼哭的玉藻,玉藻闻听义父在这么多人保护之下,竟然毫无征兆就中了毒,她更是嚎啕大哭啊,搂着坐在椅子上的老门长,哭的浑身乱颤,呜呜呜。
青羽玄介看了半晌,返回头又问月牙川:咝,月牙川,老门长中了此毒,可有性命之忧,你能不能保住他这条性命?
月牙川犹豫着点了点头:军师,呃,方才我看老门长虽有中毒之象,然则五脏六腑的气脉,平稳如常,属下必定尽全力,保住老门长的性命。
嗯~青羽玄介微微一点头:来啊,速速把老门长抬进内室,着月牙川好生调治。其余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而后,月牙川带着几个医部的弟子,找了张软床七手八脚,在一众医部弟子的陪同簇拥之下,被抬进内室去了。
可青羽玄介虽然说着话,他这个眼睛,自始至终就没离开玉藻的身上,那玉藻呢,一边哭,一边就微微晃了晃脑袋,用眼角的余光,偷眼打量这位大军师。而后眼见得,军师下令,老门长被人抬走,她这才擦了把眼泪儿,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青羽玄介一看,不由得心中冷笑啊,看来老门长中毒,跟方才那盏香茶必然是大有关联,可奇怪的是,就连月牙川也查不出来,说那茶究竟有什么问题。所以一时间竟然无法追究。但是青羽玄介就知道,这个玉藻,为了救他儿子白河宗仁,此一番这叫有备而来。
其实,对眼下所发生的这个事,青羽玄介作为大军师,他早有预感。他就料到了,玉藻得着信儿,一准就得来在中土,搭救白河宗仁。那么她怎样搭救呢,白河宗仁所犯之罪,是非死不可。那么为了救她儿子,她势必就得铤而走险。
但是,青羽玄介仍然没料到,就这个玉藻,平日里对老门长百般孝顺,到了今日,她竟然暗中下毒,甭问,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就是她下的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