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老西儿接信在手,这心里头啊不是滋味,如此这么般折腾了好半晌,没曾想这黑剑流真就是怂了,嗨呀,那我这岂不是空忙半晌,到头来为人做嫁衣吗?
但是这出戏唱到一半,无论如何不能半截腰撂挑子呀,所以老西儿只能冷着脸点了点头,也没拱手,也没作揖,就这么冷冷抛出一句:算尔等识相,告辞。
说完了,徐良是转身就走。
一边走啊, 徐良就一边后悔,唉,看来我方才演过劲儿了。可怎么办呢,咝,诶,对了~那我白眼眉能来在这铁山寺,那七层莲台人家就不兴派人来这铁山寺登门拜望么?哎吆~甭问呐,指不定七层莲台的人,已在途中。
这么一想啊,老西儿这眼珠一转,当时出离了山门,牵过马匹,顺着盘山道一路下山,就这么溜溜达达走出去三十多里,老西儿一看呐,此处去往铁山寺,只有这么一条必经之路。嗯,差不多了。
就见徐良顺着这路沿走出去约莫半里地,找了个树杈,把马匹给拴好了。而后又回在这大大道的旁边,找了个无人僻静之处,往下一哈腰,取出随身携带的水葫芦,咚咚咚咚~猛灌一阵,又嚼了几口干粮,一边吃着一边就瞪大了眼睛,顺着这条官道瞩目观瞧。
小主,
诶,您还别说,时间不大,顺着官道之上啊,溜溜达达走了那么几个人,徐良赶忙拢目光仔细一看,吆~咝,这个~老西儿不由得是暗暗吃惊,就见大道之上四匹马,四个人,其中为首一个,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见此人细长脸,浓眉毛小眼睛,浑身上下穿白挂素,咝,这,竟然就是那位东瀛废太子白宗仁。在白宗仁的身旁左右,另有三人随行在侧。
徐良仔细一看呐,就见白宗仁骑在马上,双眉紧锁,满脸的黑线呐。咝,哎吆~老西儿突然眼珠一转,难道一说,前些日在我白眼眉的身后,暗地跟踪之人,竟然就是这个白宗仁,那他跟着我想干什么。
诶,这时候,白宗仁他们就已经来在了近前,因为徐良藏在路旁的一块山石砬子后头,白宗仁他们也瞧不见呀。徐良分明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咝,哎呀,我说少主,不必愁烦。早听说那白眼眉的徐良,比鬼的还鬼,比滑的还滑,咱们此一番虽然给跟丢了,没能宰了这小子。但是呢,吃亏长见识,再有下回,那白眼眉,他是必然难逃公道。
白宗仁是默然无语。
可徐良听在耳中,不由得是暗暗心惊,咝,这个~哦~哈哈哈哈哈,这帮狼崽子,看来这是打算伏击三老子,哎呀,得亏三老子我多了个心眼。那甭问,黑剑流初到中原,我白眼眉,我就是他们头一个目标。
徐良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就这样,白宗仁哭丧着脸,带着东王南王北王,就一路回在铁山寺。
说徐良心里头不是滋味,这白宗仁更是心赛油烹的相似啊,这叫出师不利,那大军师青羽玄介真要按律治罪的话,他白宗仁这脑袋瓜就保不住了。
且说白宗仁回在铁山寺,面见老门长宫本九郎以及一众黑剑流的同僚,当时低着头,断断续续就把经过讲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