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演的这巨猿法相,却神形兼备,仿佛活物,那外放金光的双眸喷射着令人畏惧和绝望的战意,凶戾,已经到了法相的第二阶段,实相层次。
一瞬之间,雷禀浑身的所有汗毛都竖起,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防范的姿态,却依然心惊肉跳,毫无安全感,这是受到曹演气机的刺激影响。
雷禀心下一沉,面对如泰山压顶板的压力,暗中也不知骂了曹演多少次匹夫,老不死的,然而,表面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恭,满头大汗的大吼道,
“曹演,你要杀我吗?可做好了被北宁侯府报复的准备吗?”
连续两个问题,却让曹演格外的失望,又是威胁,又是大局为重,又是秋后算账,老他娘的以为他会顾忌雷家而不敢动手,因为代价太大了。
这也是那些过惯了人上人日子,每天被各种阴谋以及勾心斗角缠住心事的人的通病,总觉得以势压人,百试不爽。
背着一个世家公子,侯爷儿子的名头,就能四处兴风作浪,欺男霸女,且无人敢惹,无人敢制。
然而,这帮子老爷们却忘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就算是当朝大帝北堂盛在前,他也敢挥刀而战,何况区区侯府的一个奴才?
他曹演是个山里的娃,生于斯,长于斯,能走到今时今日,靠的从不是妥协和别人的施舍,而是手里的刀弓。
曹演也再无任何的隐藏,粗壮的手掌,如理石般强硬的肌肉绷紧,将震山弓拉的形如满月,却丝毫没有不支之相,可见其神力之威,冷冷道,
“雷禀,废话少说,吃我一箭,今日我不杀你,但断你一臂,告诉你们北宁侯府,老子和你们卯上了。”
话音落下,只听轰的一声晴天响雷,整个宽阔巨大的房间之内,卷起一阵凌乱的劲风,瞬息将火盆内的火焰压灭,曹演身后的巨猿法相消散不见。
几乎是同一时间,雷禀没有任何征兆的,握成拳头的右臂,连同手肘以上的四寸处,尽数被一股无形的箭气射成血雾,恐怖的力量近乎摧枯拉朽。
更令人畏惧的是,这股力量竟然在崩碎雷禀手臂后,便如春风般消散,不曾对房屋本身造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