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昭再尊贵,家世再显赫,于我眼前,不过是个屁。
“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很天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要的,你们给不了,自然只能自己拿了。
你也不必假言假语的试探,不论是袭庄,还是盗走地灵珠,皆为我一手操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我是胡应明公子身边的人。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孟昭怕是未必能走出这新平县。”
孟昭被白杨的一番话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惹得旁人纷纷侧目而视,不知道自家主子笑些什么。
“白杨啊白杨,说我天真,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杀了你,胡应明能耐我何?还能叫我给你陪葬不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哎呀,终归还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罢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废话,问你,地灵珠被你当成筹码,送给胡应明了,是不是?”
白杨昂首挺胸,不见畏惧,反而带着丝丝嘲弄,
“不错,你现在杀了我,也无非出一口恶气。
那最大价值所在的地灵珠,绝对找不到,就死了这条心吧。”
孟昭不置可否,重新拨弄起手里的佛珠,嗯了一声,
“很好,你的胆子很大,似乎不怕死,好像也是知道就算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件事,你倒是看得通透。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剩下的妻子,儿子,怎么办?
嗯,我想想,张小翠以前是迎春搂的姑娘,等你死了,我可以把她重新卖回去,不,不,不,这太便宜你了。
反倒不如让她去做街上的流莺,让最低贱,最丑陋,最恶心的男人,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也不知道你地下有知,是不是会心疼?
哦,还有你这个粉嘟嘟,可爱的小儿子,啧啧,看他长得,多机灵,长大了一定比你强。
我想想,该怎么处置这个孩子呢?白杨,你帮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你感到心痛,让你后悔得罪了我,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
孟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吞,眉眼柔和,英俊的仿佛话本里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