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找孙山吟诗作对,猛然地发现孙山早已消失不见。
孙山哪里有心情吟诗作对,不是他不懂诗,而是害怕生病。
看到雪后,立即跑回到卧室,急速地加多一件衣服,瞬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个瘦瘦的炮仗。
桂哥儿急匆匆地给孙山生起炉火,把手炉递给孙山,关切地说:“山哥,下雪了,快拿着,千万不能受冻,可不能生病。”
孙山认同地说:“桂哥儿,你说得对,身子是自己的,得要好好爱护。离会试还有两个月。我得要注意身体。”
孙山向来爱风度也爱温度,要是两者不可兼得,当然选温度。
特别不久将来还有一场影响人生的考试,更要注意了。
他才没心情去欣赏飘雪。
在岳麓书院,在金陵已经看够了,再看雪也就那样,根本激不起他的兴趣。
何书骏几人除了参加会试,其余时间在何家村,所以对雪特别新奇可以理解。
孙山跟他们不一样,已经对雪无感了。
更何况还是喜欢广南的冬天,能看到如春天那样绚丽的冬花。
孙山最爱的还是家乡。铜炉 转眼到十二月初,因为临近年尾,大表哥更忙碌了,孙山也经常见不到他。
哎,看来当官也辛苦。起的早,回的晚,忙忙碌碌,还要懂得宫心计,亚历山大!
当然何侍郎也一样,早出晚归,比大表哥更辛苦。
一把年纪了,天气又冷,偶尔还吃上沙尘,日子也不好过。
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过得忧心忡忡。
但不管怎样,总比百姓过得好。
这也是为什么当官如此风险高,大家还是趋之若鹜的主要原因之一。
桂哥儿跑了进来,高兴地说:“山哥,钱少爷家的钱五给你送拜帖。”
孙山嗯了一声,继续写完最后一张纸。
看了看自己的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还以为到了京城,周边不是举人就是当官的,以为会沾上点文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以为自己的字会识别三日当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