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三人见状马上也弯下了腰。
众师生落座后崔新龙开始侃侃而谈,多是讲一些为人处事,修身养性,格物致知,忠君爱国等等的大道理。
楚云逸注意到陆绍华也来听课,而且坐在最里边一圈,还和崔新龙时不时的互动。
“楚教员,你认为如何?”崔新龙讲兴正浓,顺口问了楚云逸一句。
“啊?先生说的对!”楚云逸根本听不进去,突然被这么一问只好搪塞过去。
崔新龙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也没有怪罪楚云逸,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绍华,你来说一说。”崔新龙又看向陆绍华。
“血浓于水,但君命大于天,自然是君大于父,不知对也不对。”陆绍华问。
“若父即是君,又当如何?”崔新龙又问。
“这——”陆绍华也答不上来。
这下楚云逸听明白了,崔新龙正在讲解父权和君权的大小关系,不过确实是偏激,按照崔新龙的想法,若父亲犯了过错或是违抗了皇上的命令,儿子就要听从皇上的命令,惩罚自己的父亲。
楚云逸实在是不敢苟同,忍不住皱眉。
“楚教员有话要讲?”崔新龙问楚云逸。
“我对崔教官的观点实在是不敢苟同,我只知道百善孝为先,如果我的父亲因为做了正确的事情而受到某人或者某些人的不公正的待遇,作为父亲的儿子,我会和父亲站到一起,哪怕对抗所有人。至于您提到的父即是君,我认为很好区分,穿上龙袍自然以君礼待之,脱下龙袍自然是以父礼待之,而且我始终认为父礼凌驾于君礼之上。”楚云逸回道。
“放肆!”一个学生大喝:“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其他学生也开始窃窃私语。
楚云逸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的话对这些被阶级和等级制度从小影响到大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对他们的反应毫不例外。
“肃静!”崔新龙轻拍地面:“众生何必喧闹,思想自由,言论自由也是学院的院训,在老夫的课上众人都可畅所欲言。”
楚云逸顿时对这个看起来很古板的老头有了好感。
学生们都停止了吵闹,又开始听课。只有陆绍华在若有所思,回味着楚云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