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不由哆哆嗦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扼住,不敢往深处想。
那枚玉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张玫娘微微咬唇,这是顾玉瑶赠送给明远的信物。
“鄞儿,你……何时换了玉佩?”
张玫娘的声音微微颤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但表情暴露了心境。
李承鄞今日特意将玉佩佩戴在身,就是想观察张玫娘是什么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张玫娘没有老糊涂,很快认出了玉佩。
“西州之行,明远姑姑送的,想必母后也认识吧?”
李承鄞目光幽深如深潭,浸着冰寒之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张玫娘。
张玫娘深吸一口气,表情有几分不自然的扭曲,“鄞儿,你知道了什么?”
想到李承鄞自成婚以来,便和她日渐疏离起来,张玫娘很难不怀疑。
先前还以为是曲琳琅教唆的枕边风,所以承鄞才会不乖,娶了媳妇忘了娘。
如今想来,李承鄞自从西州回来,似乎就有点不一样了,只是隐藏得好。
“母后想知道什么,儿臣不明白。”
李承鄞微微拱手,姿态谦恭,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看在张玫娘眼里,便是赤裸裸的奚落和落井下石。
“瞧你这副翅膀硬了的模样,莫非你觉得…当上太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玫娘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言语中仿佛带着能刺穿人心脏的利刃。
“儿臣不敢。”
李承鄞依旧是一副好大儿的恭顺状,可在张玫娘眼中,这分明是挑衅和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