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找死呢?”
陈久军握着鞭子甩了陈行之一拳,愤怒的冷笑道:“你以为乘风灵院那个首席弟子会来救你?”
“一个灵根都没有的废物而已。”
“行之少爷,你说你的跟谁不好?”
“怎么就跟了一个废物呢?”
“哈哈哈哈!”
陈久军疯狂大笑。
恨不得把这些天吃的苦头,全都在陈行之身上找回来。
可陈行之依旧一声不吭一语不发,始终是用那种受伤孤狼看着仇人的眼神看着他。
气得陈久军再次扬起鞭子。
但这次,他没有抽下去,而是看向桌子上的笼子。
小小木笼子里,关着一只小兔子。
饿得奄奄一息的兔子,始终不吃笼子里的菜叶。
陈久军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扯开木笼门,一把将小兔子拿出来。
他提着兔子耳朵,将小兔子放到陈行之面前,恶狠狠的大笑道:“行之少爷,你看你跟它像不像?”
“生来就是下贱玩意,还妄想咸鱼翻身。”
“真是可笑!”
然后,陈久军当着陈行之的面,一把捏死兔子。
“嘭!”
兔子温热的血肉,瞬间喷了陈行之一脸。
“哈哈哈哈!”
陈久军终于在陈行之脸上,看到了惊愕与痛苦的神情。
这几天来,被绑在架子上受刑的陈行之,时常会看向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看着它不吃不喝的等死。
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不会伪装而又倔强的自己。
他死死的看着被陈久军捏死的兔子,心中一片冰冷。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
只要还在笼子中,倔强也好,伪装也罢,最终都逃不了那只伸入笼子的手。
可就算自己逃出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脸上,是渐渐冷下来的兔子血肉。
嘴里,是兔子血肉的腥咸。
心中,是巨大的迷茫与强烈的不甘。
想着想着,陈行之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充满了委屈、不甘与张狂的大笑声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他不知道自己在畅快什么。
他就是想笑。
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