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缓缓睁开眼，立刻感受到两道炽热、关心的目光。

“小一，你没事吧？”

莫小离开口。

刚刚那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她害怕顾一出现意外。

“我没事。”

顾一摇头，此刻他的脸色极度苍白，浑身鬼气也是有些萎靡，这是消耗太大的原因，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小炎也是开口。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莫小炎有些欲言又止，但那一双眸子中却满是希冀，他在等另一件事。

莫小离也同样如此。

看着两人的目光，顾一却是低下了头，手掌紧握，几次张开嘴，可却没有声音传出。

他，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状。

莫小炎、莫小离哪里还不明白。

一刹那，

莫小炎眼中那希冀的光芒随之散去，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拍了拍顾一的肩膀，故作洒然的一笑，“谢了，小一。”

“你不用自责什么。”

“也许小妮子是嫌我烦，总是逗她，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莫小炎笑着道。

只是那咧开的嘴角处，却有一行浅淡的泪水，咸的，苦的。

“可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躲着我吧，我…再也不逗你了，小妮子。”

莫小炎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一尊鬼王，冥焱殿下，所过之处万鬼臣服，无不敬畏。

但此刻，

却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

看着那座低矮的坟墓，顾一在心中思索，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可想来想去，终是沉默。

想不到。

本以为申屠皓天会成为最后的希望。

结果却是一场空。

“小小姨。”

顾一低语，默默低下了头，为之送行。

霸王龙也是感受到了这悲伤的气息，哼唧了一声，默默站在一旁，口舌紧闭，尾巴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