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是外行吧,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赵老板却十分惊愕的抬头看着段垅,磕磕巴巴的说着:“确实不一样……”
我也实属不明白,便问道。
“段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段垅瞬间变换了脸色看着我,语气柔和:
“孩子啊这两个木盒虽说大致相同,但是边角处刻画的,一个是竹子,另外一个是兰花。”
听到段垅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出有什么不同。
段垅似乎看出了我依旧十分疑惑,便笑着解释道。
“虽说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刻刀的处理以及明暗的关系,两者都是不一样的。”
半懂半懵的我点了点头。
大概这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吧。
段垅笑着和我说完,又冷着脸回头瞪着赵老板。
“这盒起初是一对儿,当年我大哥便把这其中一个赠给了救必应,而这孩子拿着的正是赠予的那只。”
此刻的赵老板脸色惨白,心中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只得跪地冲着我连连磕头并道着歉。
干这一行的自然懂这一行的规矩,错了便是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赵老板看着已经放在桌旁边,准备好了的短刀。
死死咬着下唇,一狠心便拿起短刀,要冲着自己的脚筋砍下去。
我看着于心不忍,人命已经没了一条了,就不要再徒增血债了。
“段二爷,算了吧,我也没出什么大事儿,有误会解开就好了,至于阿魏的死也不能全怪他。”
可段垅却没有丝毫的松口。
“还等什么?规矩就是规矩,你想坏了规矩不成!”
段垅在天字一号是出了名的,赏罚分明,从来没有人为谁开过什么先例。
赵老板也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抬手咬着牙关挑了一根脚筋。
瞬间鲜血溅满了地上,赵老板怕是牙关都咬碎了,嘴角也渗出了血。
忍着疼痛,侧身便要调掉另一个脚的脚筋。
“行了,一个脚就够了,张远为你求饶,冤有头债有主,他的面子我得给。错已铸成,但是念在你立功也不少,便在这店里当个伙计吧,日后是否能重新当上掌柜的,全看你个人表现。”
一个鞭子给一个糖,段垅的鞭子与糖果政策,玩儿的可谓是一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