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了?”靳识越微微低头,在她耳边问。
“没有。”连厘目不斜视望着湖里的鲤鱼,回他的话,“没什么可委屈的。”
靳识越轻笑了一声后,垂首,将头抵在她的肩窝上:“生我气?”
“没生气。”连厘的脑子一片混乱,但还是平静地抬手将他的头推开。
她只是在琢磨裴青寂给她看的文件资料。
倘若钟映仪真的是妈妈,她是忘记他们父女俩,还是故意不认他们,装陌生人?
如若钟映仪不是妈妈,那手链怎么回事,钟老太太临终留下的玉石,她应该不会随便送人。
连厘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如果是前者,钟映仪现在成家生子,有法律上的丈夫,那连景程是什么,婚外情的对象吗?
离开西餐厅后,连厘就心事重重,思绪错乱。
她因为妈妈的事情,心情烦躁郁闷,却依然可以从容应对陈诗妃。
连厘撒完最后一点鱼料,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身后的男人趁机将下颔贴在她脑袋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连厘下意识挣扎,不过她还没动作,就听到他低懒的嗓音。
“不欢迎我回来?”
靳识越伸出手臂,从背后将她环抱在怀里。
男人宽大的手掌贴在腰腹上,连厘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说:“欢迎的。”
有人天生情感淡泊,有人后天情感微弱。
连厘属于后者,她的情感大多消耗在父母身上,没有多余精力和情绪分给其他人,习惯性风轻云淡。
“有多欢迎。”靳识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