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捉住连厘白净微凉的手,慢慢与她扣合,放置到琴键上。
“手怎么跟心一样捂不热?”
“……”
连厘困在琴身和靳识越之间。
她坐在他怀里,面对着钢琴,背对着他,像昨晚浴室里一样。
不同的是,昨晚她前面是镜子,而非钢琴。
清风徐徐吹来,扬起连厘的发丝擦过靳识越下巴,丝丝凉意,撩人心扉。
他从身后抱着她,操控她的手指弹钢琴,琴音缓缓流淌,一首《夜曲》,乐句的装饰性变化使旋律成为斩不断的情丝,优美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浪漫。
连厘靠着男人温热坚实的胸膛,回头望了他一眼,轻声问:“你和徐婧熙真的不是前任吗?”
“怎么。”靳识越嘴角微讽扯了下,“你喜欢靳言庭,我就得喜欢别人你才安心?”
“不是。”
连厘默了默,补充道:“我现在又不喜欢靳言庭,你别乱说。”
靳识越弹黑键的长指蓦地一顿,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
“现在不喜欢靳言庭是什么意思。”
连厘一眨不眨与他对视,望着他幽黑眼瞳里她的倒影,启唇说:“字面意思。”
“现在喜欢谁。”靳识越穷追不舍。
连厘不吭声,眼波流转须臾,抬起下巴,张嘴一口咬住他唇。
“我不弹了。”
她欲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强壮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无法动弹。
“还痛吗。”靳识越的瞳孔深黑,隐生欲念。
连厘知道他在问什么:“一般吧。”
靳识越单手抱着连厘站起身,左手关合琴盖,将她放到钢琴上,她微仰起脸蛋,承受他炽热的吻。
他手掌捞起她的腿,她熟练地缠住他的腰。
快感是汹涌而至的洪水,好似要把她淹没进湿热的深渊中。
结束已经是橙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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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的毕业典礼通常有两次,一次是学院的,另一次是全校的。
学院毕业典礼在前,学校毕业典礼在后。连厘返校,作为毕业代表参加学院典礼上台发言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