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河看着我,笑笑,“他没来,你有本事,看顾多少个都随你。”
这时风二河的人跟他打招呼,示意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洞了。
风二河冲我点头,率先过去,我示意那个老孟先行,他朝我咧嘴笑笑,扛着蛇皮袋子跟上风二河。
最后留下两个人处理车子,我和他带着五个人,抬上箱子,后面跟着老孟都进了洞。
这石洞很深,越里走越宽敞,石顶去底愈远,洞壁宛转,乱石成壑,脚底难行,看痕迹都是天然形成的。进去十米不到,已是漆黑一片,石壁罅间,裂纹如绘,到尽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厅。
我们一行早都打亮头灯,照得洞厅亮如白昼。
石壁风化严重,十分粗糙,风二河手按上去,摩挲几下,转头道,“到了,准备下去。”
再往前几步,就是一个深洞,洞口很大,阵阵阴风从洞底直往上扑,往下照危崖万刃,俯攀无着,看不到底,像是直通到地狱里去。
有人打亮一把荧光棒扔下去,荧光棒散一路,卡在洞壁石隙,能看到石笋参差,乱崖森立,深杳无底,石壁早打好数条绳子直垂下去,应该之前就有人进去探查过了。
风二河问我,“你还行么?”
我活动下自己手臂,冲他微微点头。
到这般田地,不行也得行。
几个人系上登山扣,卡住登山绳往下滑去,我在中间,下面是风二河两个手下,上面是风二河和老孟,最后是那口箱子,四角装了拉环,上面套条绳索,由两个伙计合力扶着箱子滑下来。
把住绳子徐徐而下,偶尔低头下瞰深崖,几不见底,毛骨俱悚,崖壁尖利,逼身滑过,神魄为动,让人不得不小心躲避。
中途有个窄窄的平台,也早放下绳索,怕出意外,所有人又轮流换过绳索,再次往下降了近三四十米,吹上来的风不再阴冷,竟然带着些许热意。
应该是附近有地热存在。
不想降到中途,木箱突然有了动静,猛地晃动起来,且发出恶鬼般一阵低嚎,看起来是风二河压制魍魉的手段提前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