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风二河立时察觉不对,走过低声问。
那两个人回头,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往山坡不远处一棵矮树荫下,坐着一位中年汉子。
那人有四十来岁,胡子拉碴,颇为老相,盘腿坐在地上,抽着自制的卷烟,神情怡然自得,怀抱一长长的蛇皮袋子,正目不转睛的看向我们。
我没想到这等荒郊还有朝阳群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
风二河皱起眉,轻声问,“是什么人?”
“问他不说,赶他不走,就差动手了。”
等待的人很为难。
有些事根本不适合当着外人干,如果我们进洞去,他还以为是去寻宝,偷偷后面跟上来,或者给我们顺手报个110都是麻烦。
“最好不要动手,别多事。”
风二河看过去,想来他也不想随便对凡人动粗。
我细看那人倒不像本地人,一身风尘仆仆,倒像是累了,在那歇脚一般。国人嘛,就是爱凑堆看个热闹,最好还是能将人和平劝走为妙,就按上风二河肩头,跟他说,“我去看看。”
那人看着我们都在看他,皱紧眉头,吧嗒吧嗒抽烟,表情有些迷惑。
风二河转头看我,略一颔首,“那就麻烦你了。”
然后指挥他的人就地整顿装备,从背包里理出一捆一捆登山绳,搬进洞里做准备,看来这洞里还有洞,落差还不小。
我走过去,解下背包,就坐在那人不远处,也不说话,往下看着其余的人忙碌。
半天没搭理那人。
那人自己把烟掐灭了,转头不断打量我,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主动出声问我,“你们这是奏甚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