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喝过一碗,这药岂止是苦,简直超级无敌苦,是怎么压都压不下的苦,恶心反胃,到底还是全吐出来了,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含在嘴里耐心等着,我真敬他是个人物,这个人都没有味觉的吗?
我败给他了,“我喝,我自己喝!苦不苦啊?你是不是傻?!”
我去端碗,被他制止了,还是把这一口强喂给我,同样还是苦不堪言,但是咽下去没有再反胃想吐。
然后他又喝一口,还把碗端到身后远处,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了么。
就不苦吗?我赶紧用嘴接过来。
他这么爱喝中药,一定有病。
一口一口总算快把一碗药喝完了,没想到最后他虚晃一枪,假装嘴里还有一口药,我迎上去接,结果根本没有。
只是一个充满苦涩的吻而已。
苦到我落下泪来。
闷油瓶不去看我的脸,把我紧紧窝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问我,“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原来胖子早就发现了,才把冷敷毛巾拉下来盖住我眼睛,下楼之后还告诉了他,真是多事。
“没什么,梦到了以前。”
“往者弗及,不要再劳心动念了。静一静心,先养病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
他就一直抱着等我睡着。
夜里做噩梦醒了无数次,折腾的大汗淋漓,但出过汗高热开始退了。
闷油瓶和胖子几乎一夜没睡,醒来睁开眼就能看见他们两个轮流照看我,给我物理降温,擦一身的汗,到了黎明时分我终于安稳睡过去。
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我看完就记住了,记住了就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