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并没有察觉到闺蜜们的异样，她的目光回到了屏幕上面，直勾勾的盯着于萍。

眼眶充满了血丝。

那个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事实上，她与于萍早就是仇人了，如今是火山浇油，仇上加仇。

柳如烟真的就想不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做母亲的？

之前私吞父亲留下来的财产也就算了，这会儿又跑到她的直播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曝光她的隐私。

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得她好吗？

“你才撒谎，你才是骗子。”

柳如烟气炸了，心底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直播，更不管有没有在看，朝着屏幕上的于萍喝道：“我十六岁那年没有尿床，那些就是水。”

“尿和水都分不清，那时候你才三十多，难道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还有……”

顿了一下，她又道：“关于遭受囚禁、折磨、虐待……关于我身上的那些伤，以及崔进的事情，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我没有说谎。”

“于萍，你这么陷害我，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钱？”

“说，你到底收了多少钱，才会昧着良心说这些话？”

于萍听到她的话，不慌不忙，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柳如烟会这样。

知女莫若母。

柳如烟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可她一旦遭受到刺激，就容易变得急躁，简而言之就是破防。

比如现在，柳如烟就破防了。

“你只解释了尿床和被囚禁、折磨、虐待，以及关于崔进的事情，却对于从小撒谎，虐杀小动物，霸凌，作弊，到处鬼混的事情只字不提，是默认了么？”

于萍缓缓开口。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