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家升迁宴会在一派热闹喧嚣中拉开帷幕。这场宴席不止是为了庆贺赖尚荣的升迁,更是整个京城权贵圈的社交盛事。赖家门前高朋满座,贾府子弟与仆人齐至,一时间贵贱界限模糊,众人共同沉浸在盛大的宴饮之乐中。
贵贱同欢,赖家声势浩大
赖家的府邸张灯结彩,门口摆满了各色贺礼,象牙雕、景泰蓝、丝绸锦缎等名贵物件应有尽有。宴席上,豪华的菜肴堆满长案,香气四溢。赖尚荣坐于主位,满面春风,端起酒杯连连向贾府贵人敬酒。
宝玉跟随贾琏一同入席,被安排坐在次席上。他环视四周,不禁感叹:“赖大叔如今风光无限,这架势,倒像是昔日的荣府盛宴了。”袭人闻言掩嘴轻笑:“爷,这等喜事,图的不就是个热闹么?您别多想,吃好喝好才是正经。”
宴会上不仅有贾府的主子们,下人们也被一并招待到后院的小席上。这种贵贱同席的安排,在往日的荣府是难以想象的,但在赖家却显得理所当然。小丫头们在一旁偷听大人们的谈话,还学着有模有样地举杯祝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友人重聚,诗文交谈
酒至酣时,宝玉遇上了久未谋面的冯紫英与韩琦。三人见面分外高兴,冯紫英拍着宝玉的肩膀笑道:“宝兄,这么久没见,你气色大不如从前了,是不是家里的婆娘管得太紧了?”
宝玉苦笑着摇头:“冯兄莫笑我,俗事缠身,真是半点诗心都不剩了。”
韩琦举杯调侃道:“难得今日得闲,不如以诗会友,让赖家这宴席也增几分文采如何?”
宝玉无奈地摇头,刚要推辞,却听见赖尚荣高声道:“宝二爷和冯大爷这等才子齐聚,可别埋没了天赋,快来几首妙诗助助兴!”
冯紫英哈哈一笑:“赖老爷发话了,我怎么敢推辞?不过这首诗得从宝兄开始,否则显不出咱们的文人风采。”宝玉被逼无奈,只得随口吟出:
“繁华一梦何须叹,今日同欢尽开怀。
杯中美酒能解意,莫问前尘与未来。”
席间众人纷纷拍手称赞,赖尚荣笑得合不拢嘴:“宝二爷果然不负才子之名!这诗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今日咱们不谈风雨,只管畅饮!”
平儿的风范初显
另一边,平儿陪同贾琏入席,以二奶奶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锦缎长裙,谈吐举止间大方得体,时而替贾琏挡酒,时而与各家夫人寒暄,表现出超凡的应变能力。凤姐被休的风波未曾平息,众人原本对平儿的掌控力存疑,但她在宴席上的表现,渐渐赢得了众人好感。
席间,有夫人低声向平儿问道:“平儿奶奶,听说贾府近来事事都由您亲自打理,实在是贤能啊。要是我们家也有这样一个得力的当家人,少说也能省掉一半的烦心事。”
平儿淡笑着谦虚回应:“太太您过奖了,不过是些琐碎小事罢了。只希望府上上下和和气气,才不辜负老爷们的信任。”言辞间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贾琏见状,不禁暗自点头,心中稍感宽慰:平儿比凤姐温婉许多,未来或许能化解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赖夫人的不经意失言
宴会渐入佳境,赖尚荣频频敬酒,言辞恭敬,显得对贾府格外尊重。然而,赖夫人却因酒醉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咱们赖家可比不得贾府这样的百年世家,只能在圣上恩宠的边角里讨点残羹冷饭。可有些家族,明明有福气,却自己把它折腾没了。”
此言一出,席上瞬间安静了片刻,气氛略显尴尬。赖尚荣连忙打圆场:“内子酒话多,诸位不要见怪!来来来,再满一杯!”
宝钗若有所思地瞥了赖夫人一眼,低声对宝玉道:“这种时候,连酒话都值得推敲。赖夫人这话,怕不是无意而说。”
宝玉抿了口酒,低声道:“姐姐不必多心,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议论罢了,何必当真?”
宝钗正欲再说些什么,贾琏从远处喊道:“二奶奶,这边有位太太想见见您呢!”宝钗只得起身前往。
危机中的短暂欢乐
宴会直至深夜才渐渐散去。宝玉带着几分醉意走出赖家大门,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忽然觉得今晚的热闹与繁华,就像一场短暂的梦。他低声对袭人说:“这些场面,不过是酒中幻影,明日醒来,一切依旧如故。”
袭人扶着他上了马车,柔声道:“爷,既然您也知道是梦,那梦里就别想那么多。咱们有梦可做,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宝玉闻言,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车轮碾过石路,渐渐驶向深夜的寂静,而贾府内外,危机的暗涌早已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