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认识。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姑娘。”
看她神态自若,言语之间对她也并无好感,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东明乡的动乱,说起来倒是跟泽县的颇为相似。”
柳朝雪一边往县衙走一边耐下心来认真听尉迟狄说话。
“东明乡是以养殖鱼虾为主的乡镇,素来也是以鱼虾来抵粮税的。与泽县不同的是,东明乡此政已经执行了十几年了,从来都是安安稳稳百姓也没有怨言。却不知为何在今年突然生了这个暴乱。”
“也是因为吃不饱饭?”柳朝雪问。
“大差不差吧······”尉迟狄负手而行,他思索了片刻又道:“但是却也不太一样。东明乡的官员虽然也是不济但吃相并不像泽县的这么难看。百姓虽不至于富裕却也没有太饿肚子,日子还是能过的。”
“那跟傅妙兰又有什么关系?”柳朝雪疑问。
“年初,有一美貌女子来到东明乡不知为何竟然引得几个汉子争风吃醋都想娶她为妻,该女子只说谁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来做聘礼便嫁与谁。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寻常庄户人家家中怎会有五十两银子。此事本就该如此落幕,可偏偏又出了一个意外。东明乡的乡长的儿子在城中妓院出了一次风头,他豪掷三百两买了一个雏妓的初夜。这件事刚巧被之前因为拿不出银子娶妻的汉子知道了。他本就是莽撞之人,一时气愤竟然动手杀了乡长的儿子。”
“竟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就会被他撞见,其中有什么蹊跷吧?”柳朝雪评道。
“这就不清楚了,我还没有查到这个地步。”尉迟狄继续道:“那人自知死罪,却不躲不藏。他回了村竟挑唆了之前那些跟他争风吃醋的人,几人都是冲动的性子一下就被挑起了情绪。几人竟扯了旗子说是惩治贪官直接杀了东明乡的乡长。”
柳朝雪摇头叹气:“这几人未免太过愚蠢,那个杀了乡长儿子的人本就是死罪难逃,他造反倒还有些道理,可他们这是做什么?陪着他死?”
“或许是其中另有缘由,但是目前得知的情况确是如此。”
“你觉得东明乡的事与这里的有相似之处?”
“或许是我多疑。但是起因都是一个女子不是么?”
柳朝雪问道:“东明乡如今怎样了?动乱可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