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们的父女以及母女缘分尚浅。
不能和外界联系,更不知道斯年哥怎么样了。
他的病,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只能靠药物吊着一条命。
云岁晚把房门反锁,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困意。
不出意外,可能又会到快天明时才能睡着。
几个小时过去,云岁晚突然听到门口的动静。
季宴礼刚从书房出来。
门把手转了转,却打不开,他或许知道了什么情况,在门口站了两秒离开。
就在云岁晚以为他不会再来,去其他房间睡的时候。
没过多久,门口突然又响起钥匙插进孔的声音。
她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神智无比清醒。
下一瞬,门就被推开。
季宴礼看了一眼床上的黑影,将门关上后,从衣柜里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云岁晚抓紧了被子又松开,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心绪实在烦躁。
从床上下来,在抽屉里翻出一盒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点燃。
院子里亮着暖黄色的夜灯,白色牡丹,红色玫瑰等在月色下闪着银光。
夏天的夜风总是夹杂着几分燥热,云岁晚低头看着楼下,总觉得下面深不见底,像有一双潜伏已久的手在试探地推着她。
云岁晚吐出一圈烟雾,神思稍稍清明。
移开视线,不再往下看。
在她抽第二支的时候,浴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比季宴礼先来的是他身上的水汽,以及清幽的冷香。
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看到了她指尖夹着的猩红,嗓音慵懒低沉:“睡不着?”
低头蹭了蹭她的侧颈,湿热的吻落在白润的锁骨。
云岁晚侧了侧身,全身的鸡皮疙瘩颤栗,指尖一抖,香烟上的灰扑簌簌落下去。
“被你吵醒了。”她故意道。
季宴礼蓦地轻笑一声,抬头,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把她咬过的烟放进嘴里。
吸了一口,顺势把烟蒂从她手里夺过来,捻灭。
吐出一圈青雾,在朦胧之中,低头吻上她的唇。